“夭壽哦!小狗子這事咋回事?”徐母心疼摟著小狗子,轉身回望著劉怡。
劉怡小心塗抹搗爛的藥草,小狗子屁股上的細刺,都挑了出來,整個臀部腫的淤青,看著就駭人,“我去河邊洗衣物,小狗子在田埂上跟村裏孩子玩,被人推下田埂摔著了!”
“哪個心狠的?”徐母平時話不多,極少發脾氣。
“趙寡婦家的狗蛋。”劉怡淡淡說著,擦著小狗子眼角的淚花,哭了大半天,這會哭累睡著了,“狗蛋說小狗子欺負他,讓牛嫂子給她做主。”
“哼!又是這掃把星。”徐母厲聲,“咱家小狗子多大,狗蛋多大,她說這話也不膈應人,這些年要不是村裏大夥接濟可憐她,她日子能過得這麼舒坦?”
“誰說不是。”劉怡搖著蒲扇,讓小狗子睡的涼快些。
下河村天氣極熱,二郎家地勢比村裏其他人要高點,有院子裏棗樹遮著,比其他家涼快些,卻比以前劉家熱,劉怡琢磨著,讓二郎進山挖些竹子回來,栽在院子裏。
院子寬敞,實在不行,朝後邊還能擴建。
水井水位不低,把水引上來,弄個水塘也不是難事,來日方長,慢慢合計。
徐母小心抱著小狗子去了西屋,劉怡整理東西,明日回門,徐母今日送些東西過來,讓劉怡回門帶給劉家,二郎下地忙活,劉怡本想跟著一起去,二郎怕日頭太大,攔著不讓劉怡去,地裏活計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劉怡在家看著小狗子。
“小狗子這事咋了?”二郎回屋,放下肩上的鋤頭,看著小狗子雙眼通紅,由徐母抱起喂東西,小周氏摟著囡囡,都坐在院子裏說著話。
劉怡上前,接過二郎的鋤頭,端了碗水遞過去,把事情解釋了遍,“二郎,你說這趙寡婦是不是存心找咱家麻煩,小狗子比狗蛋小兩歲,能推得動她家狗蛋,娘剛說了,狗蛋在咱村可是孩子頭,村裏誰家娃欺負得了他?”
“牛嫂子咋說?”拿過毛巾,洗了把臉。
劉怡拿過幾個饅頭,給他填填肚子,“牛嫂子說讓村長出麵,說說這事。”
“你沒啥事吧!”徐二郎盯著劉怡上下看,眉頭皺了下。
“我能有啥事,趙寡婦跟我又不熟,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劉怡笑笑說著,鄭氏倒是說了不少,剛才在院子裏,徐母和小周氏也嘮叨了很久,聽了她是沒啥感覺,隻覺得好笑。
“找郎中過來看了沒?”徐二郎啃著饅頭,坐在屋裏。
“看了,說是這幾天不能沾水,地裏咋樣?”劉怡應著,明兒回門,這事不能拖,說著拿著水瓢往灶上鍋裏添水,留著徐母和小周氏他們吃飯,劉怡洗好米,放在篩子裏邊晾著,碗櫃裏還有些醃好的豬肉。
“曬幹水,就能收了。”徐二郎點點頭,“明天回門的東西還缺啥,後邊倉庫放了不少幹貨,是孟家從別的地方帶回來了,是些稀罕東西,帶些回劉家村給爹和娘他們。”
“嗯,都備好了。”劉怡笑了下。
正屋那些個東西,劉怡剛看見時,都愣住了。布匹、幹貨……沒想徐二郎一個大老爺們,心思倒是不錯,屯了不少好東西,平時這倉庫都被他鎖著,恐怕徐母也不知道,屋後這倉庫裏放了那麼多東西。
黃昏,劉怡在廚房忙活,徐二郎在院子裏補漁網,大夥聞著廚房裏,不斷溢出的香味,脖子升的老長,柱子咽著口水蹲在廚房裏,不停喊餓,小周氏開始收拾桌子,讓柱子回家叫徐三郎過來吃飯。
將醃好的豬肉從碗櫃中拿出,洗淨切好裝進碗碟裏,從地窖裏麵拿出幾個土豆,放在木盆中洗幹淨,削皮,然後切成條,放在水裏浸泡。將剛從菜園子裏摘的青菜用水洗好,用篩子裝好,今晚人有些多,碗櫃還有剩菜,再炒兩三個菜,足夠大夥吃。
倒掉小鍋裏麵的水,將醃好的豬肉倒了進去,用鍋鏟開始翻炒,動作熟練利落。
將豬肉炒的半分熟,用碗碟裝好舀了出來,往小鍋裏麵放了三勺豬油,把土豆絲倒進去,一邊注意火候,一邊跟小周氏聊著,想著天氣熱,劉怡用蘿卜煮了個蘿卜湯。
另一邊,鍋裏冒著米飯香味,剩菜也熱好上桌了,就差蘿卜湯還沒有好。
“娘,二哥。”徐三郎手上提著隻兔子,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今兒進山收獲不錯。”見著徐三郎提著隻兔子,徐母應著,“咋回的這麼晚,東邊林子又出啥事了不成?”
“沒啥事,過些天得忙農活,東邊林子怕是沒人去照看,村長讓我多弄幾個陷阱。”徐三郎說著,“二哥,把兔子弄下,今晚咱吃兔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