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唐夢水帶著劉怡兩人進了梧桐巷自家院子。
眼神焦急,朝院子內張望兩眼,說道:“你們在屋子裏坐坐,我這就去知會他。”
話落,不等劉怡回話,連忙出了院子。
劉怡皺起了眉頭,“李嫂子,我咋覺得這劉老三媳婦怪怪的?”她與唐夢水不熟,村裏人都隻知道她在鎮上開了家豆腐鋪子,旁的事沒多少人知道。
鄭氏搖搖頭,說道:“劉老三媳婦常年在鎮上,很少回村子,大夥對她都不怎麼熟。”
聽罷鄭氏這話,劉怡心裏愈發疑惑,拿出三兒寫的信,仔細看了好幾遍,始終沒個章程,心裏暗暗有些急,護著肚子打量起院子擺設,尋常人家的院落,沒啥出彩的地方。
“吱嘎!”劉怡走到門邊,開門朝巷子張望,看著兩側行走人群,神色都不大正經,“李嫂子我不放心,要不我們出去問問?”
鄭氏一想,遂點頭,“成!在這等著也不是個事。”
兩人走出巷子,一路上都沒見唐夢水,見著巷子口有人賣糖人,劉怡上前,問道:“老人家,我向你打聽個事成嗎?”
“啥事?”老人攪著糖汁,很是熱情。
“你認識唐夢水這人嗎?”劉怡出聲,“我們是下河村的人,來找她有點事,你知道她住哪嗎?”
“街頭豆腐鋪子老板娘,認識,梧桐巷誰不認識她。”老者鄙夷,打量劉怡和鄭氏幾眼,皺眉說道:“她不是什麼正經婦人家,你們離她遠些,免得沾上什麼晦氣事。”
說著,老者不由得壓低聲音。
“這話咋說?”劉怡兩人相視一眼,心裏多少有些底氣。
老者示意劉怡兩人湊近,低聲把唐夢水的事說了一遍,劉怡頓時氣樂了,這唐夢水到真夠大膽,沒想還做起人販子這醃臢事,老者說唐夢水明著開了個豆腐鋪子,暗地裏沒少做缺德事,要不是身後有人撐著,怕是不少人想戳她脊梁骨。
“二郎媳婦現在咋辦?”聽老人那一說,劉怡哪還不明白。
不過……徐家跟劉家不熟,唐夢水咋把注意打到她頭上來了,三兒手信又是咋回事?
“老人家,能拜托你幫個忙嗎?”劉怡低下頭,望著老人。
見老人點頭,劉怡低頭輕聲說了幾句話,從旁邊賣筆墨的攤子上,借了筆紙,寫了一封信交給老人,讓老人拿著書信去趟萬福樓,把書信交給王掌櫃。
交代好後,劉怡和鄭氏又回了梧桐巷。
“娘,出啥事了?”徐二郎回屋,見徐母臉色鐵青,劉瑞站在院裏,茫然望著徐母,神色不大對勁,垂在腿側的手,好像強忍著怒氣一般。
“天殺的,二郎你趕緊叫上大郎他們去鎮上。”徐母回頭,見著徐二郎,一把抓住徐二郎,許是見事情不對勁,其他人連忙出麵,把徐大郎和徐三郎都叫了回來。
徐母陰著臉,把唐夢水上門的事說了遍。
“三兒你寫了書信?”徐二郎問著劉瑞,臉色冰冷。
劉瑞搖頭,冷道:“沒寫,春闈剛過我在家歇了幾天,娘讓我來下河村看看二姐,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口中的唐夢水。”
徐二郎麵色一沉,把事情仔細一想,立馬覺得不對勁。
“劉老三家媳婦可不是啥好人,二郎你們趕緊去鎮上。”楊二嫂臉色一冷,連忙開口。
旁邊老劉家人不滿了,叫囂道:“楊二嫂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老三家媳婦哪裏得罪你了,你咋這樣編排她是非?”開口的是老劉家兒媳婦劉香玉。
楊二嫂子雙手叉腰,罵道:“劉香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劉家是啥玩意,唐夢水在鎮上那些事還用得著我瞞著,以前是懶得說,今兒她都敢對二郎媳婦下手了,以後指不定就敢對村裏別的姑娘下黑手,你老劉家用的那黑心錢,就不嫌膈應……”
聽楊二嫂子破口大罵,劉香玉急了,罵道:“你說啥話,啥叫黑心錢,我老劉家行得正,不怕你潑髒水。”當下,兩人對罵起來。
“楊二嫂子你這話啥意思?”徐母插聲,拉過楊二嫂子問道,劉怡肚子裏還懷著二郎的骨肉,這節骨眼可不能出啥事。
徐母是長輩,她開了口,劉香玉也不敢撒潑,睜著眼狠狠瞪著楊二嫂子。
“徐嬸,唐夢水是人販子,這事我親耳聽到的。”楊二嫂子紅著脖子,大聲說著,伸手指著劉香玉,說道:“這事是劉香玉自個說的,我聽得一清二楚,說唐夢水在鎮上壓根就沒開什麼豆腐鋪子,是個人販子,拐了不少年輕姑娘,賣去那不幹淨的地方。”
“啥?”徐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