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怨毒的眼神讓曾氏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扯了扯徐大郎衣袖,疑惑說道:“大郎,這大嬸為什麼一副要生吃我的神情,我與她並不相熟。”
“噗嗤!”院裏頭,劉怡和小周氏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大嬸,曾氏這話真毒!一針見血,周氏許是好些日子沒收拾了,蒼老不少,瞧著比曾氏怕是要老上十歲,黝黑的臉扭曲瞪著曾氏。
“大嫂,這是周家的。”劉怡側過頭,對著曾氏輕聲說道,張三一臉蠻橫,瞧著就是個莽漢,小狗子她養了這麼多年,早就當成自個親兒子,哪舍得把小狗子交給這種男人,再說張三進屋後就一臉貪婪,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是周家的,抱歉!還真看著不大像呢。”曾氏笑著打量周氏,徐大郎小心護著曾氏,防備看著周氏,他和周氏處了好幾年,周氏性子急躁,動不動就喜歡揮拳頭,曾氏身子看著就比周氏小一圈,他不得不防著點。
“你……”周氏氣得渾身顫抖,伸手指著曾氏,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徐大郎,竟敢幫著這不要臉的狐媚子欺負我,今天我豁出去跟你拚了。”
話落,眼睛麻利朝院子四處張望,就想找東西動手。
徐大郎伸手對著周氏狠狠甩了兩記耳刮子,冷冷說道:“你說話注意點,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你這潑婦真是陰魂不散,折騰了徐福幾個半個孩子不說,今兒膽子肥了,還鬧到二郎家來了,三弟去請村長過來,讓周家把這瘋婆子領回去,別到處撒野。”
徐大郎凶狠樣把周氏嚇得不輕,耳刮子力道不清,當下周氏兩邊臉就腫了起來,不過周氏依舊嘴硬,說道:“徐大郎你敢打我,徐福是我懷胎九月生下來的兒子,我啥時候折騰他們了,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張三是小狗子親爹,我擔心二弟妹因為小狗子和二郎生分了,幫忙有啥錯……”
聞言,劉怡冷笑瞥著周氏,說道:“周家的,如今你可不是徐家長嫂,輪不到你來插手我家的事,就算你是徐家長嫂,作為長嫂你插手小叔子子嗣的事,你就不怕傳出去別人說你沒臉沒皮,小狗子是二郎兒子,這事下河村誰不知道,不知道你又犯了什麼病,非得扯著別人說是小狗子親爹,要是沒藥錢,我可以讓二郎給你幾十文錢,讓你去鎮上大藥堂去看看大夫,別整日想些有的沒的,折騰別人也鬧騰自己,丟臉不說還惹人嫌。”
劉怡說話很不客氣,以前估計著情麵,說話總留三分情麵,可沒想周氏這人這般不識趣,給臉不要臉,麵對這種人退讓沒用,就得狠狠教訓教訓,免得不長記性,要不是她總喜歡折騰,好好地徐大郎怎麼將她休回娘家,到現在還死不悔改,認為徐家全欠了她,真是莫名其妙!
劉怡一番搶白,說得周氏麵紅耳赤,怔住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看著徐大郎等人出麵,就要將她和張三給趕出去。
“村長,你來了!”周氏驚喜望著迎麵走來的村長。
徐大郎放下手上的東西,讓曾氏後退幾步,扶著劉怡。二郎和劉怡相視一眼,村長來了,這事怕是躲不過去,不過上次老張家的事,村長欠了徐家一份人情,劉怡鬆了口氣,周氏不招人待見,張三壓根不是下河村的人,村長怕是沒那麼好說話。
“村長你可來了,小狗子當初被二郎從河中撿回來,這事你可是知情人,張三如今尋上門來小狗子是他兒子,二郎和他媳婦不答應,我想著,小狗子這會年紀不小了,有些事不該瞞著他,小狗子七分隨了張三,這事可不假,你可得為他主持公道。”
村長不渝看著周氏,這周氏怎麼就不能安分點,在家過過安穩日子,但畢竟這事攸關小狗子身份,細細看了張三幾眼,小狗子年歲小,臉沒長開,還真看不出有哪裏像?
不知道周氏口中,小狗子七分隨了張三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狗子小臉精致,看著像個女娃,張三一臉橫肉,怎麼都對不上一塊,周氏這指鹿為馬睜眼說瞎話本事還真夠大。
“閉嘴!”村長皺了皺眉頭,不滿說道。
周氏諾諾低下頭,院子裏這會來了不少人,瞧著徐家一家子和張三。
“二郎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村長為難看著二郎,上次老張家那事他偏袒了,小狗子當年確實是二郎從河裏撿回來的,村裏不少人都知道,他不知道二郎怎麼想,吧嗒著水煙壺坐在院子中央……
二郎移過頭,看著劉怡,神情有些拘謹,暗惱周氏不識抬舉,把這事捅出來,伸手撫摸著小狗子的頭,為難道:“媳婦你說這事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