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雯雯心裏,自然是希望太子殿下投中的。”
聽著鳳慕漣的問話,張雯麵露羞澀,卻忽的換了話鋒:“隻是不知道鳳小姐心裏又是怎麼想的呢?哦,我忘了,鳳小姐自然是支持二皇子殿下的,瞧我這記性。”
張雯說完這句話以後,裴弘煥臉色就徹底黑了,裴奉章笑的非常囂張,好像大局在握:“今日便是贏不了,隻要得到了漣兒的支持,也是開心的”。
他這句話說得及其曖昧,明麵上是跟鳳慕漣說,實際上卻是在跟裴弘煥說。
而他說完以後,眼角的餘光卻瞥了張雯一眼,張雯捂著帕子,好像是在害羞,眼角的餘光卻也看了裴奉章一眼,兩個人彼此一個心照不宣的笑。
他們自以為沒人看見的小動作,卻被鳳慕漣看的清清楚楚。
她想,最後的謎團終於解開了。
她原來不是局外人,從頭至尾都被人算計在局中。
鳳慕漣想通了一些關鍵的問題的時候,麵色就陰沉了下來,她沒有直接的去承認張雯的話,而是抬起了頭用漆黑如墨的眼看向了裴奉章。
這個人,是原主喜歡過的人,即便死後,身體依舊記得對他的感覺。
可是這個人,從始至終都隻拿她當成一顆棋子,需要用的時候就會不擇手段的籠絡到身邊,這是何等的心寒。
她很想要抓著裴奉章的衣領,親口問問他,如此辜負一個人的深情,他的良心就真的不會痛嗎?
裴奉章以為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結果卻看見了鳳慕漣那深不見底的眼神,他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是整個人都暴露在她的眼睛底下,一覽無遺,連他心底的那些陰暗的角落,都被她窺探,這種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半響,鳳慕漣才緩緩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支持的人是二殿下。”
鳳慕漣說完全場嘩然,張雯的臉色白了白:“可是剛才你明明是支持二殿下的,你……”
張雯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鳳慕漣給打斷了:“什麼剛才,我可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說過,你們自以為是的東西,憑什麼還要強加在我身上呢?”
裴奉章聽到鳳慕漣的話臉色都變了,而不止是裴奉章,裴弘煥的臉色也變了,剛才鳳慕漣沒有說話,他們所有人都默認了她的行為,可是現在她卻突然開口說自己支持的人不是裴奉章,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現在是想要倒戈不成?
可是仔細想來,即便鳳慕漣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們也不能責備鳳慕漣什麼,因為他們的確是把自己的想法強行附加在了鳳慕漣身上。
鳳慕漣在眾目睽睽下站起了身,她徑直走到箭筒麵前從箭筒裏抽出了三支箭矢:“比起相信別人,我更相信自己!”
說完,她就把三支箭一同扔向了壺口,“當當當”隨著三聲中的地聲音,三支箭穩穩當當的插進了壺口裏,壺身被三支箭帶的晃了一圈,然後穩穩當當的又落在了地上,壺口卻是露出了三支箭矢的箭羽,這三隻也確實是鳳慕漣剛剛投的三支。
她這一手,把全場的人都給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兩個皇子之間的爭鬥,結果她衝上來扔了三支箭就把這場明爭暗鬥給直接結果了。
都說鳳家大小姐是一個草包,不過是仗著祖輩蒙蔭在京城裏橫行霸道,儼然成了京城一霸,誰都沒有想到,傳聞中連筆都不會拿的鳳家大小姐,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在三十丈之外一口氣中了三箭,這真的是那個鳳家草包嗎?
張雯眼睛都瞪大了,她看著壺口的三支箭羽淒厲地喊出聲:“這不可能,這是假的,你一定是作弊了!”
麵對這種低級的誹謗,鳳慕漣一聲冷笑:“張小姐,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眼睛就不好使了呢?”
坐在下麵的鳳卿晚也震驚了,鳳慕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她可是最清楚了,就這一手鳳慕漣絕對做不到她敢打包票!
張雯瞪著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投壺的!”
鳳卿晚也搭腔道:“我從未見過你投壺,這其中必有蹊蹺。”
鳳卿晚這麼一說,就好像平白的把話增添了幾分可信度一樣,讓所有人的都看向了鳳慕漣,很顯然他們也不敢相信這一幕的事實。
鳳慕漣白了她一眼:“我會什麼難道還要一件一件數給你聽?”
坐在上麵的裴雲芝在這個時候拍著手站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道:“這件事情是大家都親眼所見的,鳳二小姐你說事有蹊蹺,莫不是是懷疑本宮和鳳大小姐一起聯手騙大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