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慕漣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她想了想就放下了,帶著人直接往鳳府側門走了過去。
推開側門的一角,鳳慕漣透過縫隙看了看外麵。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占了半條街,他們堵在鳳府門口,一個個像是勇士一樣義憤填膺。
仿佛每一個人都恨不得自己手裏有把刀,能直接衝進鳳府去。
鳳府門口的侍衛和門房已經加了兩三倍,可卻還隻是堪堪攔住了這些人,沒有讓他們衝進來。
剛下了朝的鳳玄尉和鳳益承正在往家這邊趕,馬車剛行至半路上,遠遠地就看見了自己家的下人一路小跑了過來。
他喘著粗氣對鳳益承說道:“侯爺,夫人讓我來跟您說一聲,咱們今兒要換個道回家。”
鳳益承眉頭一擰:“前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是府門口被一些刁民被堵住了,一時疏散不開,得繞道往後門回去。”
鳳玄尉麵色不愉,板著臉道:“哪來的那麼多人,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小的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夫人說還是等侯爺少爺回去了,再解釋這件事情。”
父子倆對視一眼,鳳益承沉聲道:“那就繞個道,趕緊回去。”
等從後門繞回家中,兩個人就被請到了前廳,此時門口還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拿東西砸門一樣,聽的人心惶惶的。
蘇惜月滿臉都是擔憂的驚嚇,見到鳳益承回來了,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
鳳益承聽著外麵的聲音眉頭一直沒打開:“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
鳳卿晚站在蘇惜月身邊扶著她,也是滿臉害怕地看著鳳益承說:“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門口有許多人圍在一起了,母親派了加中許多侍衛侍衛,也從近處的莊子調了人上來,可卻還是隻能堪堪守住門口,不能把人都驅散,且現在聚集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爹,我們怎麼辦啊?”
鳳玄尉神色凝重地說道:“外麵為什麼會聚集那麼多人,總該有個理由吧。”
鳳卿晚看著鳳玄尉脖子往後縮了縮,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鳳益承看著她道:“你說。”
鳳卿晚咬了咬下嘴唇,眼睛裏的眼淚都快要憋出眼眶,蘇惜月心疼女兒,就把她往後拉了拉,示意她這件事情由她來開口。
鳳益承不耐煩道:“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蘇惜月定了定神道:“外麵那些人,都是衝著漣兒來的,前天漣兒在鋪子帶走了一個掌櫃,今天掌櫃的娘來問人沒有,卻也不知道他們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硬說是咱們漣兒扣了人不放,還說漣兒以侯府之女的身份草菅人命,不把百姓的人命放在眼裏。”
“好好的活人,隨隨便便的就處置了,她們還說漣兒這樣根本不配做太子妃……”
“夠了!”鳳益承沉聲打斷她的話。
他顯然是不再願意聽這些話了,他的女兒他知道,便是有些刁蠻任性,可也不會做出草菅人命這種事情。
見到鳳益承生氣,蘇惜月卻不打算住嘴,她接著道:“侯爺,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可是外頭的人說的比我說的更要難聽,侯爺,咱們漣兒她不會真的……”
她話還沒說完,鳳玄尉就一把打斷了她:“夫人想多了,漣兒是被人汙蔑的。”
蘇惜月眼神暗了暗,麵上緊張道:“那他們說漣兒帶走了一個鋪子的掌櫃,難道是空穴來風嗎?”
鳳玄尉冷笑一聲說道:“那個掌櫃是被我帶走的,跟漣兒無關。爹,現在肯定是有人在蓄意詆毀漣兒,咱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蘇惜月沒有想到,鳳玄尉為了維護鳳慕漣,竟然會把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她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開始閉口不談。
鳳益承也有一些不信鳳玄尉說的,以他對兩兄妹的了解,鳳玄尉為了保護妹妹,故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倒是有可能。
不得不說,蘇惜月不愧是跟了鳳益承近二十年的人,在某些事情的想法上,他們也會達到高度相似。
鳳益承四下掃了一眼道:“漣兒呢?她人怎麼沒出來。”
自從鳳慕漣靈犀院的下人被鳳慕漣大批換血以後,蘇惜月就很難掌握鳳慕漣的去向了,所以對於鳳慕漣在哪裏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鳳慕漣的聲音:“父親,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