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鳳卿晚不說話，何芸繼續說道：“現在的錦瑟年華出的衣服那可真真是有錢都買不到，我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去錦瑟年華搖號，結果搖了個三十多號，都是風字開頭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衣服的樣子。”
她剛剛說完，旁邊的粉衣女子就一聲哀怨道：“你還能搖到號，我知道這個消息都已經是三天後了，最末尾的號都在兩天前搖完了，你過段時間還能見到衣服，我怕是第三輪都未必見得著衣服。”
她一說完旁邊的幾個女子也接了歎了口氣，看樣子都是沒能搖到號的。
坐在旁邊的鳳卿晚聽著她們聊就很尷尬，偏偏她們還時不時地拿話刺她一下。
何芸又瞧著鳳卿晚，不屑道：“你說你，怎麼也是鳳大小姐的妹妹，雖說同父異母吧，但好歹也是住在一個家裏的，怎麼連件衣服都沒撈著？”
粉衣女子接著說道：“我聽說錦瑟最好看的一套當屬鳳大小姐獨有的那套綠林仙蹤，那天鳳大小姐穿著出去了一趟，真是人人都驚為天人啊！”
她們說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關於鳳慕漣的，鳳卿晚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期盼了好久的一場聚會，最後竟然是因為鳳慕漣猜得到這種殊榮，而對方明顯就是想借她的關係，想走走後門，結果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後門可以走，所以就開始對她冷嘲熱諷。
言語裏還夾著唾沫，說她是不是德行有失，這才讓鳳大小姐都沒看在姐妹的情分上，給她留一套衣服。
這些話聽著真是格外的刺耳。
鳳卿晚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了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和姐姐關係怎麼會不好呢，姐姐給我留了好些衣服呢，隻是我不忍糟蹋姐姐的心意，今日便沒有穿出來。要是知道你們這麼喜歡，我便隨便穿一套出來，讓你們高興高興了。”
她剛一說完就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拉回了她身上，粉衣女子看著鳳卿晚懷疑了一下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管怎麼樣鳳卿晚總算是扳回了一成顏麵，於是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你們都要搖號，我跟姐姐都住在一個家裏，自然是不需要這些的。”
鳳卿晚這麼一說，頓時就收到了許多的豔羨的目光，旁人看著她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下次出來可要穿著衣服給我瞧瞧，也叫我們開開眼界。”
這麼多人向她投來豔羨的目光，這讓鳳卿晚的虛榮心立即膨脹了起來，她笑了笑：“這是自然。”
坐在一邊的何芸搖著扇子笑的溫柔極了，眼神裏像是猝了毒一般。
也是時候讓你嚐嚐我嚐過的痛苦了。
而鳳卿晚回到了家中以後就直奔蘇惜月的院子而去。
蘇惜月這會子正在看賬本，少了鳳慕漣手裏那份嫁妝，她私產一下子就縮水了，她是大手大腳花錢用慣了的，平常中饋當有的那點份額根本不夠她和鳳卿晚花銷的，這一次算賬真是算得她頭疼。
見到鳳卿晚進來她便先收了賬本，柔聲問道：“今日去了可結識了更多的官家小姐，有沒有認識到有用的？”
鳳卿晚都要被氣炸了，偏偏蘇惜月還問她這種問題，她頓時就哭了出來。
蘇惜月一看自己女兒哭了就一個勁的心疼，忙問是怎麼回事，鳳卿晚哭的都快斷氣了，還一邊解釋。
等到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蘇惜月沉吟了一聲道：“錦瑟年華我是有聽過，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在京中如此時興，我還當是有人故意以訛傳訛傳的謠言，想不到這個鳳慕漣還真有幾分本事。”
鳳卿晚哭著說道：“娘，我都被人羞辱了，你還誇鳳慕漣那個賤人，你到底還疼不疼我了！”
蘇惜月忙道：“疼你自然疼你，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可是……罷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你的意思是你跟她們說你手裏有鳳慕漣做的衣服，還說改日再穿過去。可是卿晚，我上哪兒找衣服給你啊？”
鳳卿晚想了想，試探地問道：“我們能讓鳳慕漣做幾套嗎？反正她三十套都能做，再做幾套也不難吧，娘，你想想辦法嘛，我可不要丟臉。”
知道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蘇惜月看了鳳卿晚一眼說道：“你這話既然放出去了，那自然就不能沒有衣服，不如這樣……”
母女倆關上門來說悄悄話，不知道蘇惜月說到了什麼，鳳卿晚兩隻眼睛都笑沒了。
……
靈犀院中鳳慕漣沉默良久後，接著問道：“除了人，還發現了別的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