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慕漣聞言皺了皺眉:“南夫人?什麼南夫人?”
她爹啥時候又娶了一個夫人嗎?她怎麼不知道?
飾晴見此連忙在一旁咋呼道:“南夫人近來很得侯爺喜歡,現在已經單獨搬出來住一個院子了,這些人應該是去給南夫人送東西,我瞧見方才一個手裏捧著的是上等的蜀繡呢!”
鳳慕漣笑道:“要是這樣大夫人還不得氣的跳腳?”
“可不是嘛,聽說侯爺前幾天有意要把大夫人一半的掌家權給南夫人,大夫人險些氣的背過氣去了呢!”
蘇惜月壓著兩個侍妾這麼多年,而鳳益承為了給蘇惜月做臉,並不怎麼寵愛兩個侍妾,前段時間蘇惜月是徹底把鳳益承激怒了,鳳益承就沒這麼給蘇惜月臉麵了。
南夫人不比柳夫人,她嘴甜人又潑辣,慣會討鳳益承高興,如此一來在鳳府的地位也比以前穩固了。
自從知道鳳益承有心要把自己手裏的掌家權挪一半給南茹雪以後,蘇惜月急的頭頂都被自己給扯禿了一塊,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鳳益承待她不如從前,且這都是因為鳳慕漣的緣故,直把她急的滿嘴的泡。
而鳳卿晚回到家以後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一邊哭著一邊拿了把剪刀把衣服給絞了:“不就是一件衣服麼!”
蘇惜月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趕去了女兒的房間,卻見她的房門反鎖著,隻聽見裏頭咒罵鳳慕漣的聲音和布料撕碎,以及鳳卿晚的哭聲。
鳳卿晚就是蘇惜月的命根子,命根子哭的都快要斷氣了,蘇惜月自然也是著急上火,她喊了許久的門鳳卿晚都沒有給她開門,急的她隻好找了兩個身強體健的婆子前來撞門。
門撞開以後,蘇惜月就看見鳳卿晚穿著中衣坐在地上,身邊全是布料碎片,她哭成了一個淚人,見到蘇惜月就跪著過來,抱住了蘇惜月的腰身繼續哭的肝腸寸斷。
蘇惜月看到自己女兒哭成這樣就再沒有心思管什麼衣服了,隻好趕緊抱緊女兒,忙問道:“晚兒,晚兒你怎麼了啊?”
鳳卿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她心裏又急又氣又恨,她恨毒了鳳慕漣,為什麼不肯給她做一件衣裳。
不過一件衣裳罷了,害她現在在京中丟盡了臉麵,她想這一定是鳳慕漣和那個何芸串通一氣,兩個人故意想給她難堪。
蘇惜月抱著鳳卿晚,鳳卿晚一邊抽抽搭搭,一邊口齒都不清楚地罵道:“都怪鳳慕漣,就是那個賤人!害我丟盡顏麵,娘,我不想活了,我要殺了鳳慕漣,我要殺了她!”
不管鳳卿晚在這邊罵的多難聽,靈犀院裏的日子還是照樣過,鳳慕漣還在自己研製化妝品以及護膚用品,首飾店正在出成品當中。
首飾店她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因為古人匠心獨具,他們做出來的東西,美的鳳慕漣的心肝都會顫抖,所以首飾店差的隻是一個管理,最近她也在讓飾晴幫著物色人。
這天下午飾晴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來到了靈犀院,他打扮的像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身上還有一股子儒雅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做掌櫃的料。
錦瑟年華最近鋪子沒有運轉,都是容姨在教繡娘繡工,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才會繼續做,良宵也就更有時間回到靈犀院,她每天在靈犀院的日常就是膩在鳳慕漣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飾晴給刺激的,鳳慕漣最近讓她學習心算,她再累也沒說過自己要回去錦瑟年華。
良宵咬著筆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說道:“這個就是飾晴姐姐找來的新掌櫃的嗎?”
笑了笑,飾晴說道:“算是吧,但是最終還是得看小姐定奪。”
鳳慕漣定奪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她直接拿著良宵正在做的心算題目拿給了他,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結果算出來,良宵聽到這個筆頭也不咬了,放下筆杆子兩隻手懸在空中像是撥弄算盤一樣劈裏啪啦的開始算。
明明不是她的考試,她卻比誰都起勁,良宵抬起頭像是討賞一樣,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鳳慕漣:“算好了!”
她滿眼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那邊,飾晴帶來的人也放下了筆,把答案呈遞了出來。
飾晴見此微微一笑道:“不相上下。”
良宵立時不答應,反駁道:“明明我更快些。”
鳳慕漣伸出一隻手點住她的額頭:“若是有錯,你今晚的兩隻雞腿就給你飾晴姐姐。”
這話一出,良宵一下就慫了,扁了扁嘴歇了較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