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弘煥拉著自己手高調出場這回事,鳳慕漣表示——完全掙脫不開,最後也隻能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了過去。
裴雲芝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在看到他們牽著的手的時候,她衝著裴弘煥擠眉弄眼了一陣,仿佛在誇獎裴弘煥一樣,看的鳳慕漣好一陣無語。
裴雲芝滿臉欣慰地走過來對裴弘煥說道:“你總算長進了一點,否則我真的要擔心你會不會孤獨終老了。”
然後又一臉“你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的表情”看著鳳慕漣說道:“弘煥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他可能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是他對你的心絕對是真的。”
說完就滿懷“老母親”般的微笑在鳳慕漣和裴弘煥身上看了好幾個來回,真是越看越開心。
他不會說好聽的話?鳳慕漣臉都要笑爛了。
原來裴雲芝也不知道裴弘煥的本質,還真以為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寶寶呀!
今天來的人不多也不少,統共十來個,鳳慕漣認識的一隻手能數的過來,有裴雲芝和她的駙馬江淮絕。
還有許久不見的裴奉章和張雯,他們坐在一起看上去還有一些親密,從張雯手裏遞過去的葡萄裴奉章也沒有躲開,而是當著鳳慕漣的麵一口咬了下去。
裴雲芝剛好將這一幕看了過去,她露出一個體貼的微笑對裴奉章說道:“說起來,二弟你也沒有正妃,現如今有屬意之人了嗎?”
裴雲芝的意思就是問裴奉章是不是要娶張雯,張雯聽了她的話就含羞帶怯地看了裴奉章一眼。
誰知這麼明顯的暗示裴奉章就當是沒看見,反而是深深地看了鳳慕漣一眼,張雯臉色一時也尷尬無比,隻能給自己倒了杯酒假裝自己沒拋過媚眼。
剛才裴奉章看過來的時候,裴弘煥就把鳳慕漣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警惕地看著裴奉章,像是盯著一隻圖謀不軌的狼一樣。並且還回過頭對鳳慕漣輕聲說道:“你可不要忘了當日他在天牢是怎麼對你的。”
鳳慕漣覺得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是他的眼睛,他要往哪兒看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裴弘煥瞥了她一眼,拉著人就往馬場的馬圈走去,完全不問鳳慕漣是否願意,甚至連她的掙紮都不理會,充分展示了什麼叫蠻不講理。
鳳慕漣擰著眉頭,有些不開心地道:“你突然這樣做什麼,喂,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裴雲芝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躺在江淮絕懷裏說道:“我聞到了一股好大的酸味,像是從地窖裏啟出來的陳年老醋,淮絕,你聞到沒有?”
江淮絕滿眼寵溺:“自然,這味道是從太子殿下身上傳來的,怕是來之前不小心打翻了醋壇子,才沾的一身酸氣。”
裴弘煥也不理會這些,徑直拉著鳳慕漣走到了一匹馬麵前,馬通體黑色像是一塊上好的黑玉,且是這一排裏最漂亮的一個,裴弘煥伸手摸了摸馬鬃,馬還極有靈性的過來蹭了蹭他的掌心。
都說名馬都是有脾氣的,且這黑馬看著就很貴的樣子,沒想到脾氣這麼好,還會撒嬌。
笑了笑,裴弘煥對鳳慕漣說道:“這是我十七歲那年父皇賜我的,它的名字叫絕塵。”
絕塵的名字聽上去就很有氣勢,鳳慕漣笑了笑說道:“那它一定跑得很快。”
鳳慕漣想伸手摸摸它,可是又不敢,就怕它萬一崛蹶子照她胸口來一腳怎麼辦?它看著跟裴弘煥關係是挺好的,但是跟她就不一定啊。
許是看出了鳳慕漣的這些小心思,裴弘煥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想試試嗎?”
鳳慕漣一愣:“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裴弘煥就鬆開她的手去解絕塵的馬繩,然後就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鳳慕漣從馬圈走了出來,動作自然一氣嗬成,看的鳳慕漣都忍不住為他鼓掌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居然敢一直牽著她的手,是覺得她當著這麼多人不會甩開他嗎?
也許是鳳慕漣的眼神太過直白,讓裴弘煥也看了過來,他看著鳳慕漣表情極其平淡:“怎麼了?”
怎麼了?你好意思問怎麼了?
鳳慕漣看著他的臉,而後從臉看到兩個人交握的手,然後看到在場人的表情,一個個臉上都憋著笑,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看到這些,作為太子難道不該反思?你還抓著手?快鬆開!
鳳慕漣臉上表情都像是要咬死裴弘煥了一樣,裴弘煥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好幾個姑娘都背過了臉去,肩膀一聳一聳的,裴雲芝和江淮絕看著他們的眼神也是十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