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哇哇道，連忙搬救兵：“雪雁，你說太子妃是不是穿什麼都好看！”
一旁的雪雁很捧場地瘋狂點頭：“太子妃人美心更美，穿什麼都氣質出眾都比別人好看。”
輕笑出聲，鳳慕漣捏捏她倆的臉頰道：“早上偷吃廚房蜜糖了，一個賽一個嘴甜，什麼好話都讓你們說完了。”
折枝雪雁對視一眼就笑著湊到了一起。
沉默了一會兒，鳳慕漣忽的歎了口氣問道：“清歌她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外麵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咱們的人也都部署好了，若真有異變，定能將傷害壓到最低。”折枝恢複了嚴肅狀，一本正經道。
鳳慕漣搖搖頭道：“但願如此，我倒是希望別處什麼亂子才好。”
“太子妃您心地這麼好，上天一定會幫您的。”雪雁一邊給她戴上發釵，一邊無比真誠地說道。
折枝也點頭：“嗯，一定會的！”
“一定會什麼？”
裴弘煥從後麵走過來，鳳慕漣還在梳妝台前戴頭飾，見他過來原本想回頭，結果被他按住肩膀，他彎下腰和她臉貼著臉，在鏡子裏端詳仔細看了許久道：“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很像。”
哪有人一大早誇自己天生一對的？鳳慕漣古怪地皺起眉頭。
屋子裏的丫鬟們聽到了都捂著嘴偷偷笑開了來。
鳳慕漣咂舌：“你這麼說就不會害臊不會臉紅嗎？”
“不會，”裴弘煥臉不紅氣不喘道，“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的長相不如我，不過我不會嫌棄你。”
鳳慕漣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像是看著什麼奇怪東西一樣看著他，複又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轉過頭去：“哇，這臉皮怕是有城牆那麼厚，渝水的百姓都說我是小仙女，你聽過他們叫你小仙男嗎？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擺明了就是說我長得比你好看！”
噗，小仙男……
裴弘煥扶著額頭笑了起來：“這是什麼鬼稱呼。”
鳳慕漣叉著腰道：“當然是……”
話剛出口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居然一臉認真地在跟裴弘煥討論小仙男這個稱呼，幸好她懸崖勒馬及時清醒，鳳慕漣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道：“你故意的。”
被他這麼一攪和，鳳慕漣一大早起來的沉重心情全都攪和沒了，餘下一堆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五味雜陳的東西混合在心頭，怎麼能這麼破壞氣氛呢？
她都已經做好了一場惡戰的準備，現下隻餘哭笑不得。
裴弘煥蹭蹭她道：“我隻是看你好像很緊張，所以逗逗你罷了。”
鳳慕漣縱使有萬分緊張，現在也化成了萬分無奈，再說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她搓搓手道：“走吧，我還是第一次上朝堂，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裴弘煥失笑，他萬萬想不到，這些天看她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會皺起眉頭，他還以為她是害怕會輸，結果哪裏想得到她是因為激動。
要是鳳慕漣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大喊一聲道：“在古代開庭，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她能不激動嗎？”
今日的京城注定與往日不同，便是尋常百姓聽到了這件事情以後都忍不住時而探頭望望皇宮的方向，太子府的馬車一出門就收到了許多人眼神的一路跟隨，像是能把馬車望穿一樣地看。
等到了皇宮門口，鳳慕漣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同樣站在皇宮門口裴奉章，他像是剛來一般帶著自己的隨從走進去，走前還特意看了鳳慕漣一眼，將她看的好一陣莫名其妙。
裴弘煥回過頭看她：“怎麼了？”
鳳慕漣搖搖頭：“沒事，對了，你覺得這件事情裴奉章會站哪邊？”
裴弘煥聞言皺眉道：“他從小就愛跟我爭，我若是輸了他想必會很高興。”
“你輸了也不代表他就贏了啊？況且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裴奉章連是非黑白都不分……”鳳慕漣訝然，可她說著自己就頓了頓。
裴奉章不屬於黑白任何一個，他是一個處在黑白中間的灰色地段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性。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善惡之分。
裴弘煥揉揉她的頭道：“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裴奉章真的站在四皇叔那邊也不奇怪，不過我倒是想他站在中間誰都不幫，兩邊都不摻和。”
想歸想，裴奉章這個人一貫不按常理出牌，到時候隻能隨機應變。
裴弘煥牽著鳳慕漣往裏麵走的時候，裴紹禮的馬車也到了，他見到裴鳳二人就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