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慕漣閑了兩天終於找到了四個可以玩的人,自然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們,折枝隻能感歎這四個人命不好,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間諜。
做什麼間諜不好,還偏偏落在了她們太子妃手裏,簡直就是大寫的悲哀。
……
梅春掰了一天一夜的木柴,掰到她覺得自己的兩個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的時候,折枝才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幸好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看到折枝來了,還是十分緊張的從坐著的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掌心的汗水,說道:“折枝姐姐,我這裏的柴都掰……劈好了。”
折枝賞眼看了一眼地上的柴堆,冷笑了一聲道:“你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一天一夜都過去了,換個人都能劈十幾次了。”
梅春沒有得到預料中的賞識,反而被指著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再加上一晚上沒睡,又累又餓又困,脾氣一下子就頂到了天靈蓋。
她氣得把手裏的木柴往地上一扔,大喊道:“分明就是你們為難人,哪裏有人能徒手劈柴的,就算你是太子妃帶進來的貼身丫鬟,也不該欺負我們這些新進來的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鬱積的情緒突然爆發的原因,梅春竟然還哭了,一時間四周的人都圍了上來,梅春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就哭的更大聲了,看著像是折枝在欺負新來人一樣。
折枝也是氣不過,看到雪雁端著鳳慕漣的早餐往前走的時候就叫住了她:“雪雁,你過來一下!”
雪雁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便把手裏的東西先放了下來,走到了折枝身邊,配合地問道:“怎麼了,折枝姐姐?”
指了指那邊的木柴,折枝冷笑著說道:“梅春說我是在為難她,你來給她表演個,看看我是不是在為難她。”
“好!”雪雁立馬就懂了折枝的意思,撿起腳邊梅春丟掉的木柴,拿住一頭,然後當著梅春的麵,輕輕鬆鬆的一掰,刺啦一聲原本就成了兩瓣的木柴,變得更細了。
梅春頓時看的眼睛都瞪圓了,直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嗤笑一聲,折枝瞥了一眼淡定的雪雁,道:“你偷懶就偷懶,什麼叫不可能?”
雪雁則是十分配合的撿起梅春擺過的木柴,又一一掰了幾根,都掰的比梅春好多了,速度還特別快。
嘴角勾著笑意,折枝拿起雪雁掰過的木柴丟到梅春麵前道:“怎麼樣,服氣了吧!”
“……”梅春臉色一白,咬著唇瓣很是難堪的樣子。
梅春原本以為旁邊的人至少會有個見義勇為的,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冷血,看到她被欺負這麼久,竟然連一句話都不幫她說,冷眼旁觀了這麼久。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幫助的梅春,臉色更顯的發白了。
折枝則是眼珠子一轉,趁勢說道:“你辦事不利又頂撞前輩,現在我要懲罰你。”
梅春身子一抖道:“什麼?!”
能夠說出這些話,折枝自然是有恃無恐的,她在這太子府呆了大半年,難道是白當的不成?怎麼說,也能經營出一些自己的勢力了。
且太子府等級製度嚴明,梅春四個第一天就逾越了規矩,這院子裏的人都等著看她們的笑話呢,哪裏會出來幫忙。
都在這裏混了這麼久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說罷,折枝就把梅春帶到了下人房一處很遠的地方,這地方越走越偏僻,走到她險些都要以為折枝是要找人把她在這裏打一頓,結果不久後她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是跟她一起進來的梅冬。
梅冬身邊站著另一個女子,樣子跟她們這些婢女穿的都不一樣。
梅冬跟她一樣,兩隻手都跟抽了筋一樣擺個不停,聽說她昨晚洗了一晚上的衣服,洗得手指都發白了……
折枝看到那個女子很是高興的樣子,走上前去跟那個女子打招呼道:“飾晴,什麼時候回來的?”
被叫做飾晴的女子回過頭,也十分驚喜的看著折枝,小姐妹親親熱熱的拉著手說道:“剛回來不久,去見了太子妃過來,太子妃說府裏來了新丫鬟,剛好我回來了就幫著調教調教。”
原來也是這個府裏的人嗎?那昨天怎麼沒見到呢?梅春斂下眉眼,決定待會問問梅冬。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進太子府是的目的是什麼。
折枝聽著飾晴說的話就懂了她是什麼意思,她現在並不會經常回來,估計是太子妃讓飾晴查了這四個人的身份,她才回來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