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一來,雪雁和駱刑顥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突破。
不然按照駱刑顥這個告白都說不出一個整話的脾氣,喝他們的喜酒還得猴年馬月去。
至於鳳慕漣,他們出發的日期定的很快,府裏東西收拾的不多,裝了一個車箱子就走了,就是去看看黃河那邊怎麼樣,倒也不用大張旗鼓的,就簡單點去了。
出城門的時候,雪雁往後麵看了好幾眼,看的鳳慕漣都忍不住往後看了好幾眼,最後擠了擠雪雁的胳膊問道:“怎麼,你在看什麼?”
鳳慕漣眼神太曖昧了,看的雪雁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蚊子似的說了句:“沒,沒看什麼。”就轉過了頭。
鳳慕漣故作知道的表情,點點頭道:“哦,原來沒看什麼呀,我以為你在看某人呢!”
雪雁立即上了當,急忙問道:“什麼,誰?誰來了?”
這反應就跟被戳了一下似的,鳳慕漣衝她擠眉弄眼的說到:“你別這麼緊張啊,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不是說真的某人來了。某人今天啊是來不了的,他今日公務纏身,就算是想來也來不了。”
飾晴此時也湊了過來說道:“太子妃,我記得某人昨天還見過某人呢,就在晚上快宵禁的時候,連夜親自送來的東西。我剛好路過就不小心聽到,某人跟某人說今天不能來送就提前來了,還讓某人照顧好自己,等他來娶……”
飾晴還沒說完,就被雪雁一拳捶在身上,春風化雨打在人身上都是軟綿綿的,便是素來力氣大的能把人捶進地縫裏的雪雁,這會子打的飾晴身上也就跟撓了一下似的。
飾晴被打了還笑嗬嗬的,學著飾晴的手來了一下說道:“哎呦,這春心蕩漾就是不一樣,人都軟了,臉也是紅的。”
“我這是被風吹的。”雪雁跺了下腳,臉色卻越發的紅了。
飾晴仍是不放過,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哦”了一聲,說道:“這樣啊,我怎麼沒被風吹到呢,這風叫春風,專挑雪雁妹妹使勁吹啊!”
被這麼一打趣,雪雁的臉就更紅了,又捶了飾晴一下嗔道:“哎呀,你壞死了!”
飾晴覺得有意思極了,又把雪雁的語氣學了一遍:“哎呦,壞死了!”
跟著鳳慕漣和裴弘煥一起去黃河的還有裴一裴四,裴四跟飾晴也好久沒見了,很多時候飾晴來府裏的時候裴四就剛好不在,裴四在的時候飾晴又剛好不在,所以兩個人都碰不到一塊去。
裴四原先不知道飾晴也會來,看到飾晴的時候就縮了一下脖子,對站在旁邊的裴一問道:“她怎麼了也來了?”
裴四現在還十分害怕飾晴,那模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裴一瞥了他一眼說道:“太子妃讓她來的啊,怎麼了?”
裴四表情都快哭出來了說:“不是有一個我嗎?還讓她來幹什麼?”
裴一無語道:“這你問我幹嘛呀,又不是我叫來的,再說了來了又能怎麼的?瞧你嚇得那樣。”
裴四說:“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現在看見她我就腰疼。”
裴一把裴四扯著的自己袖子那一塊一拉說道:“瞧你那點出息,看到飾晴就嚇得快尿了。”
眼見裴四隻要看到飾晴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就是慫巴巴的,裴一歎了口氣道:“哎,你不是還沒忘了人家當初耍你那一回事吧?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裴四覺得自己快冤死了,撇嘴說道:“我沒有小氣。”
他這不是小氣,而是已經對飾晴產生一種害怕的心理,看見她就有一種覺得她要挖個坑給他跳的感覺。
好好的一代英雄,現在變成了個狗熊。
裴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著裴四這個樣子是打心眼裏不信他這句不介意的話,不介意不小氣能是這幅樣子?這都差點恨不能躲得越遠越好,恨不能這輩子都不見了。
關於這一點,裴四自己覺得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就隻能懊悔的撒開了抓著裴一的袖子的手,然後自己一個人悄悄躲到了旁邊,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避免自己被飾晴盯上。
其實飾晴早就看見他了,畢竟這裏能夠待在主子身邊的人不多,作為一個職業習慣,飾晴到這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觀察四周,包括人和事物,確認無疑才行。
大家都是熟臉也都容易認,更何況裴四還自帶屬性,也隻有裴四看見她才會跟看見了貓一樣,怕的連頭都不敢伸出來,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是不是長得太嚇人,後來才發現隻有裴四一個人這麼怕她,其他人都正常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