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飾晴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用不著,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再者我也不能委屈自己,所以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裴四沒說話的那幾個字就就是“等我們出去以後就成親”,他連聘禮都已經在想了,可是卻聽到飾晴冷漠的口吻,像是多麼嫌棄一樣把他丟開了。
就像是從前,她也是這麼嫌棄他的,裴四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癩蛤蟆。
可是他還是很不服氣,硬著頭皮咬緊牙關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娶你,?我躲你都來不及,我的意思是我會給你找個好婆家!”
雖然這段話跟裴四心裏的話是南轅北轍,可是裴四卻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撿到的勇氣,竟然這麼對飾晴說了這種話。
他說完都自己鄙視了自己一番,太混賬了。
飾晴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神色隱隱有幾分黯然,道:“你現在已經醒了,能夠自己走路了吧!”
“當然。”裴四走過來也把自己衣服拿上,也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態,看都沒有看飾晴一眼,徑直的在飾晴麵前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要說大也不算大,隻是地形複雜,但幸而長了幾個不錯的果樹,餓了一天一夜的飾晴使出全身的力氣打下了幾顆果子,這會子也不講究了,隻撿起來在身上擦了兩下就準備往嘴裏送。
然而還沒咬,飾晴就聽到一聲尖叫:“住口!那個不能吃!”
這一嗓子嚇得飾晴差點把一整個果子都塞了進去。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他穿的很儒雅,背上背著一個背簍,人也長得很俊秀,且笑起來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而且正是飾晴喜歡的類型。
裴四看到人過來,就擋在了對方麵前,麵色不善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似乎是看到了裴四手裏的劍,本來要往前一步的腳就退了一步,訕笑著盡量表現自己多麼無辜,又扯著脖子對飾晴喊道:“那個,我是說那位姑娘,你手裏的東西不能吃,它有毒!”
飾晴拿著果子看了兩眼:“有毒?”
那人點了點頭,一臉的純真無辜:“那個看著雖然像是普通的果子,可是如果就這樣吃的話,這個就是有毒的,姑娘切莫吃啊!”
飾晴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覺得很有意思,就把果子拿在手裏轉了轉說道:“可是我從昨晚就沒怎麼吃東西了,今天又快餓了一天了,我真的好餓啊!”
這種帶著一點調戲的語氣是裴四從前從沒有聽過的,他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回頭看向飾晴,對方似乎很是高興的樣子。
其實……他也知道飾晴手裏的果子有毒,隻是還沒來得及說。
那人聽了連忙在自己背簍裏翻來翻去,然後從底下翻出了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個燒餅,書生像是獻寶一樣的獻過去道:“那個,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就吃這個餅子吧!”
隻可惜裴四攔在麵前,而且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他還未靠近半步就被裴四的劍給嚇退了,隻是臉上雖然害怕,卻還是把手伸著,希望飾晴能接下這個餅。
雖然是慫巴巴的,可是在飾晴眼裏卻十分可愛,她挑開裴四手裏的劍走過去,裴四看著她的動作就眉頭一皺,嗬道:“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飾晴一個白眼掃了過去:“這是本姑娘的事情,你少管。”
這副樣子讓裴四看了就生氣,他氣鼓鼓的把劍收了起來,卻又死命的瞪著書生,像是要把人給瞪穿一樣。
飾晴走到那個書生麵前,在對方希冀的眼神裏,接下了他手裏的餅,笑道:“我叫飾晴,你叫什麼?”
書生靦腆一笑:“林文姝,飾晴姑娘,我家就住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二位是誤入了這裏吧,我來帶二位出去吧!”
飾晴咬了一口燒餅,嚼了嚼說到:“好,那你前麵帶路吧!”
燒餅雖然已經開始硬了,可是吃在飾晴嘴裏這會子卻是比什麼山珍海味都好吃。
裴四暗道這個飾晴看著也不怎麼樣,竟然被一個男人的一個又冷又硬的燒餅騙走了,他絕對不承認這是嫉妒了。
飾晴一邊咬著餅子,一邊跟林文姝搭話說著:“你家為什麼住在這裏啊?這裏人這麼少。”
林文姝臉色羞紅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小生沒有錢。”
裴四抱著劍跟在後麵,哼哼道:“你不是有手有腳嗎?為什麼不出去掙錢。”
林文姝又臉紅了:“他們說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