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我和清屏的冷笑話不談,出了癡沉閣,暖心和蔣子期就一前一後,進入了碾轉閣,而一進去,看到的就是蔣子暮現在這個似笑非笑的樣子。
知道蔣子暮脾性的暖心,深知現在蔣子暮已經怒到極點,立即噤聲的站到了一邊,不敢言語,隻是暗看了一眼惹怒於蔣子暮的人,是一個邋遢到極點的糟老頭子。
看到暖心和蔣子期進門,蔣子暮臉色稍緩,對著已經沒心沒肺坐在一旁的蔣子期點了點頭,便又把目光投向那個糟老頭子。
那糟老頭子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維護自己形象的概念,對著蔣子暮犀利的眼神也視若無睹,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根牙簽,一副吊兒郎當。
“木神醫,您能將您剛才的治療方案再說一遍麼?”平常遇到再惡劣的事情也麵不改色的蔣子暮,這時卻有些失態,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站在一旁的暖心本是有些厭惡的看著那老頭,但聽到蔣子暮叫他木神醫,就有些眼神發亮的看著他,一臉仰慕。
木神醫也就是那個邋遢的老頭子,沒有在意蔣子暮的惡劣態度,很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要治愈你身上的劇毒,讓你的雙腿恢複知覺,隻能用剛才我跟你說的方法,雖然那方法不太人道,但是,這也是你唯一的選擇了。”說完不再理陷入沉思的蔣子暮,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搖搖擺擺的離開了。
路過暖心的時候,可惜的搖了搖頭,弄得暖心有些不知所措。
暖心疑惑的看向蔣子暮,卻見蔣子暮臉色卻是陰沉的厲害,雖然自從蔣子暮殘疾後性格就有些喜怒不定,但也沒有這樣過。
“子暮,到底怎麼樣?”聽到是關於二弟殘腿的事情,蔣子期到底是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暖心也放開耳朵仔細的聽著。
蔣子暮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暖心和無影你們先出去,誰都不讓進來,我和大哥談一談”,聽到這話,暖心隻好失落的和追無影出了去,一將門關緊,就迫不及待的問一旁的追無影,“到底怎麼回事?”,追無影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一聲不吭。暖心跺了跺腳,嗔道:“真是個木頭!”。便也不說什麼了,因為她知道她在追無影這問不出什麼。
後來,那一晚,碾轉閣的燈也是一夜未滅,蔣子暮和蔣子期兩兄弟不知談論著何事,直到天亮,蔣子期才麵色淡然的出了屋門。
清晨,天仍然黑漆漆的,我看了一眼一旁仍睡的很熟的清屏,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起了床。
快速的將昨天準備好的幹淨衣物穿上,大概的洗漱了一下,就打開了房門,走進了院子裏。
一眼望去,院子裏哪都是黑漆漆的,初春的早晨仍是含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涼意,我卻享受似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自然的做著擴胸運動,滿身自在。
輕輕撫摸著夜中那無形的黑色陰影,感受著全身舒暢的血液奔騰,不禁感歎,這,才是我的世界。
殺手的世界。
大概量了量房子的高度,有些艱難的爬到房頂,看著依稀還在的星辰,我輕合著眼眸,細細思謀著現在的我的處境。
因為常年的殺手生涯,使我的性格並不衝動,雖然剛重生時的自己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但是如果想要生存下去,那麼現在已經到了該細細謀慮的時候了,因為時間是不會等人的。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很麻煩,但我並不著急,畢竟,急也沒用。
首先,現在自己麵臨的問題一共有三個,第一個,身重奇毒,直接危及生命。第二個,成為陪嫁,有著失身的危險。第三,深陷某種陰謀,感覺被某個大計劃給包圍了,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
三個問題看起來很多,但是解決方法隻有一個,擁有時間,擁有實力,但看了看細瘦的小胳膊,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