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白素怡才陰沉著臉從長興苑出來,一直守著的小翠看到她陰霾的氣息,諾諾的跟在後麵。直到走出好長一段距離,白素怡的陰沉的臉上突然閃出一絲詭異的笑,嘴裏喃喃:“不過一個死奴才而已,還想跟我鬥,哼,玩不死你!”說著,傲慢的瞟了一眼旁邊的臉色複雜的小翠,道:“走吧。”
小翠應是,猶豫的看了一眼白素怡說到:“小姐,姑爺今天又派人來了,說晚上讓你去。”
走著的白素怡腳步瞬間一頓,冷著臉道:“不是讓你說我身體不舒服麼?”。小翠哭喪著臉看著白素怡,委屈的回答:“這都好幾天了,今天準備說的時候,那姑爺旁邊的冷麵侍衛說,如果小姐身體真不舒服的話,姑爺準備找木神醫給看一看,奴婢,奴婢真的沒法拒絕。”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臉色不好看的白素怡。
白素怡狠狠的甩了一下袖頭,冷冷瞪了小翠一眼,小翠被看的臉色慘白,倏地下跪,道:“小翠無能,請小姐恕罪!”
“好了,起來吧,既然躲不掉,那麼我今晚就去會會那個蔣子暮。”白素怡示意跪在地上的小翠起身,臉色陰森的道,但眼中仍有掩蓋不住的慌亂與緊張。
說著,和小翠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癡沉閣的主院。
而另一處,幽靜的碾轉閣的竹林裏。
蔣子暮背對著坐在涼亭後,不知在看些什麼,修長消瘦的身體如翠竹一般挺立,一身衣袂隨風飄飄,當迎著幾縷青絲。
而在他幾步路的後麵,暖心嫻雅的沏著熱茶,修長白皙的手指熟練地擺弄著茶杯,熱氣在杯中環繞,但仍能看到暖心在沏茶的時候,不時的偷看不遠處的蔣子暮。
很快,暖心端起香氣撲鼻的茶盞,款款向著蔣子暮走去。
蔣子暮冷漠的臉色聽到腳步聲,嘴角淺淺一笑,但笑容又未達眼底,對著臉上映滿紅暈的暖心,淡淡道;“不用這麼麻煩,以後沏好茶對我說就好,我自己可以去。”語氣委婉,但又無比強硬。
暖心通紅的臉聽到蔣子暮的話,臉色瞬間煞白,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原樣,溫婉的將茶盞遞給蔣子暮,等蔣子暮接過茶盞後,才道:“服侍少爺,是暖心的本分,如果少爺這樣抗拒暖心,暖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完,她頗有些幽怨的看著蔣子暮。
蔣子暮接過茶盞後,不斷輕合著杯蓋,聽到暖心的話後,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讓一直觀察著他的暖心不禁失望。
“先坐吧。”蔣子暮對著滿臉憂愁的暖心道。
暖心聽後,猶豫了一下,半坐到了涼亭的欄邊,眉眼低垂,無比溫婉。尤其是翠綠的傲竹映著她粉色的衣衫,溫婉清純的容貌,讓人更想去憐惜她。
蔣子暮好像卻沒這樣想,與外麵傳的絲毫不同,他對待這個傳說中他深愛的女子,並不像外麵傳言的那麼誇張,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更多的卻是讓人感受到了疏離。
一陣風吹過,竹葉隨風刷刷作響,襯著竹林中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難測。
最終,還是暖心先開了口,她低垂著頭,發絲隨風搖擺,有些哽咽:“少爺,您是不是想讓我離開了。” 聽後,蔣子暮眼中有些傷感,但語氣仍是很決絕:“七年前,我記得就和你說過,五年後,你是必須離開的,現在已經其實多出了兩年,我不能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