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陶佳很理性,實際上感性的不得了。
洋洋在得知上幼兒園就會見不到爸爸媽媽的時候,開始哇哇哭了起來。擔心兒子可能無法好好照顧自己,心疼的直流眼淚,最後還是在周齊的勸說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平時一副女漢子的模樣,兒子上個幼兒園就哭成這樣,我上班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周齊開著車,一副酸溜溜的樣子。
“那能一樣嗎?你又不是我生的!”
“你這拐著彎罵我呢?膽兒肥了哈……”說著扔過去一包紙巾,“擦擦鼻涕吧,流嘴裏了,哈哈哈……”
“切……”陶佳白了一眼,卻發現車不是開往回家的方向,“這是去哪兒?”
“太清。”周齊淡定的回答。
陶佳想了想,“是因為昨晚爸說的事嗎?”
“嗬!怎麼沒想到我是去找陳麗?”
“真以為我像你那麼笨嗎?既然人家都說出門了,你怎麼可能找得到她?”陶佳把車窗搖下來,欣賞著路邊的花花草草。“可是你幹嘛帶我去?”
周齊看了看她:“還說自己聰明呢?這都想不到。”
陶佳當然知道周齊為什麼談公事也帶著自己,隻是她這時候心裏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搞清楚,王海霞第一次那麼早出門,連看她的眼神都有些閃躲,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周齊:“你說你媽早上慌慌張張是去哪兒啊?”
“她不是說是老年中心的阿姨約她吃早飯嗎?”周齊壓根兒沒往心裏去。
“可她從來沒這麼早啊!以前都是約吃午飯……”
“到了!”周齊停好車,走過來幫著陶佳拉開車門,“別想太多了,我媽除了那些阿姨還能有誰約啊?”
那倒也是,從結婚以來除了樓上樓下的鄰居,也隻有老年中心的阿姨們會經常約她了,陶佳心裏想著,便鬆了一口氣:“估計是我太敏感了吧!”
陶佳小心翼翼的下車,用手擋了擋陽光,才九點剛過太陽就這麼大了!
“太清酒樓。”望著大門上的金色牌匾,陶佳忍不住感歎起來,四年前剛結婚的時候來過一次,那時的金色牌匾還是“太清飯店”四個字。如今的太清酒樓,已是三層樓房,一副金碧輝煌的景象。
門口兩位高挑的迎賓小姐,正在合力搬著一盆常青藤,看到周齊和陶佳連忙迎了上來:“不好意思兩位,我們現在還沒開始營業呢。”
“我找你們采購部朱經理。”
“請問您是?”
“潮生果行的銷售員。”周齊從來不在外麵吹噓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對於不熟悉的人,從來都隻說自己就是個賣水果的。
潮生果行在b市地區還算有名,在b市周邊的二三線小城市,大部分進口水果都來自潮生,所以兩位迎賓小姐自然也是知道的,倆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到:“上三樓左拐。”
“謝謝!”
進了大堂,看著那一麵麵金光閃閃的牆壁,大紅色的桌椅,一盞盞款式浮誇的水晶吊燈,還有窗框門框上大紅的燈籠和大紅的紗布窗簾,“這哪裏是酒樓?簡直是土豪擺喜宴嘛!”陶佳的心裏都樂開花了,從懷孕後就再沒見過如此讓人眼前一“亮”的設計了。
“那低調小清新風格的,就不叫酒樓叫酒吧了。”周齊白了他一眼。
“那倒也是!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我找個包廂坐著等你吧!你們談事情我也插不上嘴。”
“人家還沒營業,包廂一片漆黑,你不怕開門進去一對新人在拜堂啊?”說完,周齊開始壞笑。
“拜你個頭!”陶佳一記粉拳砸在他的肩膀,明知道她怕黑,還說這種話來嚇她!
“開玩笑嘛!你跟著我,我才放心!”說著把陶佳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繼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