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的這間屋子,像個商店,左邊貨架上,擺放了一些女人胭脂花粉之類的玩意,與李媛媛說話的便衣,走到貨架左側,伸手按了一下,隻見貨架從中間慢悠悠的分開,露出一個地下通道。
兩個揪住董李茂和苟豪頭發的便衣,依然不鬆手,等李媛媛和那個男人走進通道後,兩人才跟隨其後往下走。
董李茂的頭皮痛得麻木了,腦子卻無比清醒,他在想一會如何收拾這些王八蛋。
苟豪也不再嚎叫,似乎也像董李茂一樣痛得麻木了。
兩人幾乎是被當作麻袋一樣被拖下台階的,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那種痛徹肺腑的慘叫聲,隻要聽過一次,永遠也難以忘記。
‘狗日的小鬼子!肯定在折磨我的弟兄!’慘叫聲讓董李茂心髒顫抖了一下。
地下室不大,看來僅作為刑訊和關押場所使用,裏麵再沒別的人,兩邊牆壁的燈光,忽明忽暗。
大約走過十來米的通道,董李茂聽到一個日本男人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似乎在罵人,然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報告大佐,這位就是要求見大佐的小姐。”
董李茂和苟豪,被兩個抓住頭發的便衣拖進一間熱氣騰騰、有著各種怪味的房間。好在沒把兩人摔在地上,而是讓董李茂及苟豪站著,也許小鬼子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兩人能更清楚的看如何折磨人的方式。
屋子裏有各種刑具,有的董李茂在影視劇中見過,有的他沒見過,看見這些刑具,會讓人發自心底的毛骨悚然。
房間裏一共有四個人,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其中一個站在一盆燒紅的炭火邊,似乎在等炭火中的烤肉烤熟,因為炭火中發出一股焦糊的人肉味道。另一個剛把一桶涼水潑在像掛了件衣服一樣、雙手朝兩邊撐開被釘在木架的赤身男人身上,似乎剛給他用了一次刑。
那個像‘掛’在木架的男人,雙手掌被手指粗的鐵定釘在十字架一樣的木架上,渾身一絲不掛,頭低垂著,像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受難耶穌。要是沒特別留意他的胸腹還在一起一伏,看上去會讓人以為是個死人,他的胸口,有三個被燒焦的疤痕,其中一個疤痕還在冒煙。他那象征男人的部位,竟然夾著連了紅黃兩根導線的夾子,雙腳下還有一攤大小便……
董李茂看到這情景,心想:‘在影視劇裏,可不是這樣的呀,受刑的人都穿著衣服,最多光個膀子之類,再怎麼演得逼真,看著殘忍,也看不到把人扒光的鏡頭,更不可能看到用電夾子夾住那個地方的,折磨得人大小便都失禁……這要是女的被用刑,又會是如何一種慘狀……
董李茂有些惡心,不敢再往下想,對他來說,藝術和現實之間的反差實在太大了,他清楚,現在可不是在演電影,而是活生生的殘酷事實。
人這種動物,隻要露出殘忍的獸性一麵,比任何野獸還可怕!
一個腳套木屐,身穿日本寬鬆灰色和服的男人走上前,哈哈怪笑著問李媛媛:
“這就是小姐要送給我的禮物嗎?”
李媛媛盡量不去看那個被釘在木架上的男人,弓腰低頭小聲恭順的回答:“是的,這兩個支那人,就是我要送給山田大佐的禮物。”
山田仰頭哈哈大笑:“沒想到島田那個蠢豬,竟然還有如此精明強幹的手下,小姐哪個分部的?”
李媛媛心想,要是說自己是貓頭鷹分隊,山田肯定會追問貓頭鷹分隊遭受沉重打擊的事,於是她回答:“我屬於獵鷹分隊。”
山田色迷迷的望著李媛媛:“要是你願意,以後可以跟隨我身邊,不用那麼辛苦的在外奔波勞累了。”
“謝謝山田大佐抬舉,要真是那樣,我感激不盡,可是……”
“你是擔心島田那頭蠢豬不同意嗎?哈哈……大可不必為此擔心,我山田要的人,他不敢不給!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用再回島田那頭蠢豬身邊去,留在這裏協助我的工作。”山田說完,伸出手在李媛媛屁股上拍了一掌,然後哈哈笑著走到董李茂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湊近臉,盯住董李茂雙眼凝視了一會,然後指著那個雙手被釘在木架上渾身光溜溜的男人,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