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抬起頭,看向肖玉花,在屋子明亮的燭光下,隻見她身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袍,裏麵什麼摸樣,隱約可見,她看上去像是小睡了一會,雙眼顯得慵懶,但卻仍然十分嫵媚。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董大哥,剛才你的一番教誨,掃開了我眼前的迷霧,吹散了壓在我心中的烏雲。這一戰,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過去的我,僅帶著山寨一幫亡命徒與周邊城鎮的富商和馬幫周旋,根本沒打過什麼戰。現在,我就要豎起抗日旗幟了,要用一場暢快淋漓的勝利,用日本野狗們的血來祭豎起的這麵抗日旗幟,號召那些躲在山林中,隻會打家劫舍相互搶地盤的草寇們,共同站出來,抵禦外辱保衛家園,希望董大哥能幫我打贏這一戰。”天狼信心滿滿的說。
“特務連本來就是殺日本鬼子的,在中國境內殺鬼子也是殺,在緬甸境內殺也是殺,隻要有日本鬼子可以殺,那就是我們特務連幹的活。”董李茂豪邁的說。
“嘉城,你和令尊不僅外貌很像,而且那股英雄氣概,也非常的像,不愧是董潤青的後代!唉……要是令尊能活著,看到你如今成為一名抗日英雄,讓日本人聽到你名字都膽寒,那他該感到多自豪啊!”肖玉花並沒坐下,而是站在董李茂身邊:“不早了,我帶你去沐浴更衣,該就寢了。”
董李茂聽出肖玉花話裏的那份曖昧,覺得她怎麼能在自己的孩子麵前,主動邀約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呢,盡管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那也算是她的一個養子呀。董李茂用眼角瞅了一眼天狼,見他又埋首在地圖裏,像是根本沒聽到肖玉花給董李茂說的話。
“天狼大王,我先告退了。”董李茂說。
天狼抬起頭,站起身:“董大哥,直呼我名字就是,大王那是別人叫的,董大哥不必多禮。”
董李茂的精力本來就異於常人,但他看天狼,好似現在比初見麵時還顯得精神,是經常喝鹿血的緣故嗎?還是因為他曾經跟狼生活了一段時間,變得也有了狼性?董李茂心中暗自揣測。
“那好吧,我就不過多客套了,以後直呼你的名字。”說完,跟隨肖玉花走出竹樓堂屋,兩個侍女提著燈籠走在前麵,下了竹樓的踏步後,朝剛才刀蘭香跟著兩個侍女走的方向走去。
刀蘭香和董李茂在桂花樹林前分手後,隨同兩個侍女走過桂樹林,進入到一個芭蕉林中,她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裏來呢,難道沐浴的地方在露天芭蕉林中嗎?正揣度著,看到芭蕉林深處,有一間茅屋,頂呈圓錐形,屋子是圓柱狀的,用木板搭建而成。
其中一個侍女拉開木門,請刀蘭香進去。
裏麵有些黑,刀蘭香看不大清楚裏麵的狀況,站在門內,鼻孔聞到一股溫泉特有的硫化氫散發出的氣味。
一個侍女劃燃火柴,點亮茅屋木板壁上的蠟燭,每根蠟燭都支在一個小碟子裏,碟子放在與木板牆壁連在一起突兀出來的一小塊木板上,隨著一根接一根的蠟燭點燃,整個茅屋亮堂起來。
刀蘭香驚喜的望著木屋正中,有一個用木地板圍起來的四方形池子,池子清澈見底,底部有一些鵝蛋大小的五彩石,這讓整個池子看上去五彩斑斕,有很多水泡從那些五彩石間不停冒出,逐漸的升到水麵上。
池子不算很大,但也可容納四五人同時沐浴,池子四周,都鑲嵌有橡木地板,非常幹淨,靠圓柱形的木板牆壁下,還擺放了兩把長條藤椅,藤椅邊有藤條編紮成的矮幾,看樣子像是專供沐浴的人休憩用的。
開門的那個侍女並沒走進茅屋,而是把門關上後走開了。
跟隨刀蘭香進茅屋的那個侍女,把所有的蠟燭點亮後,首先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你這是……做什麼?”刀蘭香看到侍女光了身子朝自己走來,有些驚訝的往後退縮著問。
“幫小姐脫衣服呀。”侍女微笑著回答,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你……別過來,還是我自己動手好了。”刀蘭香忙阻止侍女。
侍女很聽話的站住腳,雙眼盯著刀蘭香看。
刀蘭香解開鈕扣,看到侍女站在那裏雙眼盯著自己,羞紅了臉說:“不許看,轉過身去!”
侍女微微一笑,按刀蘭香說的那樣,很乖巧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刀蘭香說:“我們都是女人,這裏又沒男人,小姐為何會如此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