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保正雄雙眼瞪著董李茂手中的軍刀,嚇得不停往後退,他心裏清楚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你殺了多少中國人?”董李茂冷冰冰的問,一步步緊逼太久保正雄:“糟蹋了多少個中國女人?”
太久保正雄盡管沒能完全聽明白董李茂在問什麼,但他可以從董李茂透出冷颼颼殺氣的雙眼中,看到眼前這個中國軍人對日本人的仇恨,能感知到董李茂身上散射出來可以滅掉一切的死亡氣息。
“嗬嗬……哈哈……”太久保的笑聲從低到高,最後像是被嚇瘋了一樣,放肆的仰頭大笑,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把恐懼從身上驅除掉,才能表現出一個勇士的自尊。
董李茂很討厭太久保如此放肆的大笑,認為這是在向自己挑戰,正準備給眼前這個日本少佐做手術呢。
“連長,留著他有用!”劉玉棟從通往後院的門洞跑出來,大聲製止董李茂。
“有何用?”董李茂停下腳步,望著劉玉棟問。
劉玉棟沒回答,而是朝身後喊:“快把王家父子帶過來!”
幾個戰士,用槍逼著王富貴和王金財,從門洞走出來。
王富貴父子看到董李茂,嚇得腿一軟,雙雙跪在地上,王富貴下巴上的山羊胡須抖動著說:“董連長,看在我給你們提供糧食的份上……”
“少廢話!快給連長說你剛才給我說的事!”劉玉棟在王富貴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吼道。
王富貴慌忙點頭,連聲說:“是……我說,隻要能饒了我全家,我什麼都說。”
“王老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快說!”董李茂用軍刀架在王金財的腦袋上,威脅王富貴:“要不然,我先殺了你兒子!”
王金財嚇得渾身打哆嗦,結結巴巴的趕緊說:“我知道……我說……我說……”
王富貴用他那雙渾濁的三角眼,斜了王金財一眼,深深歎了口氣,把腦袋垂下。
王金財瞄了一眼太久保正雄後,開口說:“日本人,今天一早,已經把二十枚製好的鼠疫彈,運往鬆山,準備在怒江邊,朝對岸發射。”然後用手指著太久保說:“這件事,是他一手經辦的。”
董李茂一聽,大吃一驚,望著劉玉棟問:“你有何計劃?”
劉玉棟朝站在那裏剛停止大笑的太久保看一眼,給董李茂說:“利用他,去把那二十枚鼠疫彈給換回來。”
“他?”董李茂皺起眉頭問:“怎麼換?”
“讓他給上級說那二十枚鼠疫彈發錯了,真的還在他手裏。”劉玉棟回答。
董李茂想了想,覺得這倒是個辦法,於是給兩名戰士說:“王家父子,勾結日本人,是咱們中國人的敗類,把他們拖出去殺了!”
“董連長……饒命啊……我是迫不得已才投降日本人的……”在兩個戰士一人拖一個的時候,王金財呼天喊地的求饒,他父親王富貴,倒是顯得很自如,或者說被嚇得隻剩半條命,連求饒都喊不出來了。
“帶上他,跟我走,其餘弟兄留在這裏,把糧食準備好。”董李茂給劉玉棟說。
此時,村子裏的槍聲逐漸稀疏了。
秦浩然他們已經找到飼養老鼠和跳蚤的密閉實驗地點。
這個實驗地點,設在一個四麵高高的圍牆中,離村子有幾百米遠,圍牆裏有兩棟平房,外看像兵營或倉庫,可其中一棟平房裏,卻用很多四四方方用透明玻璃割開的空間,裏麵飼養了上千隻老鼠和無數的跳蚤,進出這棟房子的門,設有專門的消毒空間和更衣間,在當時,應該算是設備比較精良的。而另一棟平房,是工作間,其中有一個小房間,豎立著很多像炮彈一樣閃著熒光的金屬罐子,罐子外麵有骷髏頭標識。
“快,把汽油澆在院子的裏裏外外!”秦浩然命令手下的戰士準備燒毀實驗基地。
“等一下!”董李茂和另一棟兩人,架著太久保趕來,正好看到戰士們在把一桶又一桶的汽油蓋子打開。
“董連長,怎麼啦?”秦浩然掃了太久保一眼問。
“日軍今天一早,已經把裝有鼠疫的的炮彈運往鬆山,他們想把那些鼠疫彈發射到江對岸,我們必須阻止日軍的這次行動。”董李茂簡單的說。
“有機體辦法了嗎?”秦浩然一聽,倒吸一口涼氣。
劉玉棟立即把他想到的辦法說出來:“我們要利用他來破壞日軍的這個計劃,同時,需要二十個空罐子,去把運走的二十枚鼠疫彈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