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下麵塌了!”德拉耶隻覺得腳下一沉,似乎有什麼強大的吸引力,在將他們往下麵拖去。王強忙從口袋裏掏了繩索,丟給德拉耶,“抓著這個,別衝散了!”可還是晚了一步,不到十幾秒的時間,兩人已經消失在流沙之中……
“他真的好小。”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撲扇著大眼睛,盯著搖籃中恬靜的嬰兒。嬰兒吮吸著自己的拇指,已經睡熟了。
“噓,別把弟弟吵醒了。”一旁的年輕婦人摸著男孩柔軟的頭發,眼裏透著慈愛。
男孩點了點頭,盯著弟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憋了一會兒,問道,“媽媽,弟弟還沒有名字吧,我來起好不好?”
婦人笑了,“你啊,這可得等涅布來決定。”
“爸爸出門都好久了,弟弟沒有名字真可憐。”男孩撅了嘴不滿意。
“好好好,那就你來起吧,不過最後還得涅布同意才行。”
“德拉耶,”男孩眨著眼,喊著搖籃裏的男嬰,“你叫德拉耶,沉睡之龍的意思哦。”
男嬰還在睡,並沒有醒來的跡象,還真像隻貪睡的龍,將自己?了起來。婦人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抬頭看了看天,有點擔憂起來,出門的丈夫怎麼還沒有回來。
瓢潑大雨,男孩抱著嬰兒躲進了街角,路上跑過了一隊黑衣人,嗒嗒的水聲響個不停。男孩將嬰兒塞進了街角,“對不起。”男孩哽咽著,將嬰兒丟棄在那裏,哭著離開了。
“唔。”男孩沒跑多遠,撞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那男人有著冰冷的眼神,一伸手便將男孩提離了地麵,那手上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刺骨,甚至於雨水滴在上麵,也瞬間結了層冰。
“你知道我是誰麼?”
男孩掙紮著搖搖頭,眼底是深深的恐懼,光是看著這個男人,身體就仿佛凍僵了。
“伊莉娜什麼也沒告訴你麼?我的好兒子,你那個孽種弟弟呢?”
男孩哭了,“我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麵前的男子扛著一隻花豹,手裏拎著野兔,一身狼狽的男子幽幽地問道。
那男子咬了一口野兔,滿臉都是血,聽到問話,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低落地搖搖頭。
“德拉耶,我就叫你德拉耶吧。”
擦了擦臉上的血,男子聽到自己的新名字,兩眼閃爍著笑了。
“唔。”德拉耶頓時覺得胸口一陣苦澀,他終於明白為何涅布會給他取名德拉耶,他認出了自己,那個被涅布親手丟棄的弟弟。
小德,你也看到了,這些是?
涅布的記憶。德拉耶看了看下落時抓住的鐵鏈,“這麼看起來,這鐵鏈的材質和那黑金巨門的材質是一樣的。”此時,他們又置身在熟悉地穀之中,時不時有流沙的瀑布傾瀉而下。
啪!鐵鏈一顫,從繃直的狀態瞬間鬆懈下來,“唔!”德拉耶手下發麻,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再次睜眼,眼前的景象讓肖沫沫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白床,白被,白簾,白天花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來,肖沫沫心想,暈,她怎麼一下子到了醫院,這又是誰的記憶呢……
“沫沫!你終於醒啦!嗚嗚嗚,幾個星期沒找你玩,你居然又進了醫院!”床邊有個聒噪的女生,挺眼熟,肖沫沫仔細看了一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季茹……?”不正是自己的發小季茹麼,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就好像過去了三個月一般,她差點認不出眼前這個開始化妝的閨蜜了。
季茹身後還站著一男一女,是李春燕和韓偉,肖沫沫的記憶就好像斷了檔一樣,如果韓偉和李春燕都沒事,那他們這算是真的沒事了?
不對,總覺得哪裏不對……似乎少了什麼,可越是去想頭就開始嗡嗡的疼了起來。
“喂喂,沫沫,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最近冷落我是因為新男朋友啊~”
沫沫一臉發窘,“我哪來的男朋友啊。”
季茹不依不饒,“你不老實哦,那邊那個帥哥,天天來探望你,反正你媽是已經把他當未來女婿了說。”
“啊?!”肖沫沫頓時紅了臉,“我們隻是同學啦!”
“看你緊張的,嘿嘿……肯定有鬼,你不說我就問他本人去~”
“你,你敢?小心這麼八卦,一輩子嫁不出去!”
“沫沫,你可真毒啊,可憐我聽說你住院了,飛奔過來,你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哦。”
“誰忘舊人了,別亂說……”雖然跟季茹在病房裏鬧,可沫沫始終覺得少了什麼。
兩個女孩的聲音不小,李春燕邊聽邊忍著笑,韓偉則一臉尷尬,別開視線後,瞥見了窗外……
“你們渴不渴?我去買些喝的去。”韓偉找了個借口從病房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