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蘇暮晚,我好想你……(1 / 2)

看到報紙的那一瞬間,程一玲似乎蒼老了十歲,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是你弄的假報紙吧?”她聲嘶立竭的低吼道,“想用這個來騙我?”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還沒有本事能做出張假報紙來。”蘇暮晚見她這種反應,隻覺得可憐可悲又可氣,“你女兒在你入獄之後來看過你一次嗎?一次也沒有吧,因為她正急得團團轉怎麼才可以不跟你扯上關係。”

程一玲的臉色越發慘白,即使她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相信,此時此刻也無法再欺騙自己。

入獄以來,蘇正清與蘇嬌嬌,沒有來看過她一次。

“你現在目的達到了,看著跌到了人生的穀底,你很滿意吧。”程一玲垂頭喪氣聳拉著腦袋,語氣裏仍然帶著怨恨。

“我不滿意。”蘇暮晚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不管怎麼樣,我的母親不可能活過來了,她永遠的離開了我,她也看不到你這個罪惡滔天的始作傭者如今淒涼的下場,她僅剩下一把骨灰,永遠存活於我心裏。”

程一玲陷入沉默。

同樣是女兒,蘇暮晚對她母親的愛,如此深切。

而她視其為珍寶的蘇嬌嬌,卻在這種時刻隻想與自己劃清界限。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不由喃喃的說道:“我真的是輸了,以前你在的時候,我認為你樣樣不如我,家世不如我,長相不如我,生的女兒都不比不上我的女兒,現在看來真是個笑話……”

蘇暮晚不再去聽她的懺悔,與艾米一道離去。

走出監獄大門,仍舊有些想哭。

不論她做得再多,媽媽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但傷害了媽媽的程一玲,她的餘生都將在監獄裏度過,且已經眾叛親離,這也算是勉強能寄尉溫儀的在天之靈了吧。

回到家洗了個澡悶頭就想睡下去,卻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屋內突然傳出輕微的響動,蘇暮晚頓時警覺起來,難道進了賊?她一聲不響的拿起一根防狼電棒,悄悄的下了床,正要打開房間門,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蘇暮晚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舉起防狼電棒就狠狠的砸了過去,隻不過對方顯然是個老手,居然很輕鬆的避過去了。

蘇暮晚慌了,轉身就往窗戶的位置跑過去。

假如這個小偷想劫色,她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且方才也太衝動了,她就應該一聲不吭的躲進衣櫃裏,偽造家裏沒人的錯覺,這樣小偷拿了財物就會離開,想到這裏,蘇暮晚已經爬上了窗台。

身後卻有一雙手伸過來,牢牢的將給她抱住:“什麼事想不開要跳樓?”

顧炎初的聲音,在她身後赫然響起。

聽到是他,蘇暮晚悲從中來,憤怒的反譏,“原來顧三少還有一個愛好是當賊。”

“如果能偷走你的心,我這個賊也應該是最厲害的那一個。”顧炎初將她抱了下來,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盡情的享受著這種溫香軟玉在懷的美感。

蘇暮晚抬腿踢了踢他,他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

開燈之後,顧炎初這張臉便生動不已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顧炎初,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蘇暮晚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識趣的話你馬上離開我家。”

被點名的某人卻厚顏無恥的徑直坐在她房內的迷你沙發上,高大的身形坐上去,立刻將沙發顯得更嬌小。

“你起來別弄壞我的沙發了。”蘇暮晚很是生氣他這種態度,就是一個無賴,走上前去想要拉他起來,卻不料正中他下懷,穩穩的被他給拉到腿上坐進了他的懷裏。

“原來你也沒有表麵上這麼討厭我。”他吐氣如蘭,呼灑的熱氣全噴在她的脖頸,“不然怎麼投懷送抱?”

曖昧之極。

蘇暮晚忍住一身的雞皮掉落,“你少自作多情了,快鬆開我。”

顧炎初卻是不願意再鬆開了,將她擁得更緊,“找你的住所,費了不少心思,好累。”

說完更是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蘇暮晚能感受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再細看下去,發現他的手臂居然在流血……

“你和人打架了嗎?怎麼手還流血了?”她驚叫著想推開他。

“沒事,蹭破點皮不想讓人看到,就找到你這兒來了。”顧炎初半真半假的回答她,“你不要聲張,去找點紗布和酒精來,替我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見他受傷了,蘇暮晚的心裏格登一下,嘴上沒再說什麼,倒是很迅速的將他要的東西拿了過來,掀開他的衣袖,才發現傷得不輕,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她看了有些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