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炎初這非常不友好的語氣,蘇暮晚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將衣服給親自送過去還給他。
她又不是多缺衣服穿,為什麼要他來施舍?
瞧他那話說的,你不舍得扔垃圾筒那就自己留著吧。
這叫什麼話?
看著蘇暮晚來勢洶洶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顧炎初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表麵上仍然穩如泰山,“蘇總,風塵赴赴的趕來,有事嗎?”
蘇暮晚將手上的袋子往辦公室裏的沙發上一放:“我特意來還衣服的。”
顧炎初起身,走到她的跟前親切的俯視她:“我不是說了,你若是喜歡就留著穿吧。”
真是個遲鈍的女人,你的前夫沒事幹嘛買一衣櫃全部都是前妻能穿碼子的衣服,你就不能再細心的一點去想嗎?
“我覺得它不適合我。”蘇暮晚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說得一本正經。
心裏在狂罵,你把我當成撿垃圾的嗎?
天知道你這是要準備送給哪個女人的!
“我覺得挺適合你的。”顧炎初淡淡的挑眉,隻差沒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蘇暮晚轉身,“衣服我已經還回來了,告辭。”
她隻覺得,站在這裏和他討論這衣服到底適合不適合她,很白癡。
而她踏入顧氏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有點白癡。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種低級的錯誤也犯?
讓她扔垃圾筒裏她直接伸手扔掉就是,為什麼還要跑到這裏來找他?
就為了討論這件衣服到底該不該被送進垃圾筒?
“等等。”
顧炎初眼見她人已經到了門口,急忙追了上來,一把堵在了門口,
“來都來了,也不急著走吧。”
“你難道想跟我敘舊?”蘇暮晚白他一眼,“我沒時間。”
“我今天晚上想請你喝酒。”顧炎初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聯想到他這句話之外衍生的含義,蘇暮晚悲從中來:“沒空!”
把她弄醉了,然後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如今的顧炎初還真是直白得讓她覺得可怕。
“是不敢吧?其實這對我來說也是項挑戰,畢竟你喝醉了之後,對著我又摟又抱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顧炎初神色如常的說著,甚至還帶著一絲委屈。
蘇暮晚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在他腳背上一踩。
疼得顧炎初直皺眉頭。
她這才挪開,“唉呀,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看清楚顧大總裁的腳就擋在前麵。”
“你覺得,你跟我鬥這些,你能贏嗎?”顧炎初大掌一伸,包裹住她小巧的吞部,“真是不好意思,蘇總,我的手順手這麼一摸,就不小心碰到你的吞部了。你不會怪我吧?”
說完,他還加大了些力道,在蘇暮晚即將噴火的眼神當中,又神色自若的收回大掌。
“你真是無恥外加不要臉!”蘇暮晚氣得直跺腳,“你這種行為跟老流氓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顧炎初嚴肅臉,“有我這麼好看的老流氓嗎?”
他顧炎初走出去,根本不需要動手,就會有嫩模明星富家千金上趕著過來對他投懷送抱,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一天,會伸出魔爪去吃他前妻的豆腐,且對方還如此不情不願,恨不得舉起菜刀砍了他。
“你該吃藥了。”蘇暮晚真想拿杯冰水來噴他臉上,挫挫他的銳氣。
“蘇總,別總是這麼嚴肅,適當的開開玩笑有益身心健康,不然老得快。”顧炎初見她委屈之極的小臉上寫滿了怒意,又不由得好心勸道。
“我今年還不到24歲,而你已經30了,要說擔心老得快,也該是你。”蘇暮晚冷哼一聲,傲嬌的從他身側越過。
“你這是在後悔被我這頭老牛啃了幾年你這顆嫩草?”顧炎初第一次有被人嫌棄的感覺,顯然他覺得非常不悅。
蘇暮晚不再回答,隻想盡快離開這兒。
她今天一定是被鬼撞了牆了,平時對顧氏集團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卻眼巴巴的上趕著到這裏來了。
“小姑娘,我跟你們打聽個事兒啊,你們市場部裏那個叫姚蕾的,她被開除了是不是?那你們還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蘇暮晚經過前台時,正好聽到一名中年婦女跟前台交談。
姚蕾這個名字劃過她的耳朵,使得她不由得朝那邊看去。
那個穿金戴銀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可不就是何立軍的老婆賀麗麗嗎?
“這個我們不清楚。”前台小姑娘沒有這個權限自然也不可能將已經離職的員工聯係方式告訴來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