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初見狀,“二姐,你好好休息。”
拉過蘇暮晚,徑直就離開了。
“炎初,這樣不太好吧?”蘇暮晚任他拉著,有些擔憂裏麵的情況,“我看二姐這個樣子,確實是情緒很不穩定。”
“我看她是失心瘋。”顧炎初有些不滿,“小澤說他都看到了,二姐先抓你的衣服,你不過是順手想推開她,她才撞到茶幾,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再者我也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會無緣無故去為難二姐,一直以來,二姐都在處處找你的不是,晚兒……都是我的不好,我沒能處理好這些家庭關係,讓你夾在中間受委屈了。”
他心疼的擁著她。
蘇暮晚心下一暖:“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受點委屈都值得了,真的。”
抱著他的感覺,真的好溫暖,此時此刻的他,就像冬季裏的陽光,將她整個人都照和暖洋洋的。
“這些事情你以後就不要去管了。”顧炎初擁著她繼續往前走,“我媽現在也是情緒不對,二姐也是這樣,你和小澤還是少回老宅,省得又鬧出什麼矛盾,有什麼事情,我去。”
病房內,顧昕薇氣得再次失聲痛哭。
許蓉看著不急氣的女兒,忍不住就罵道:“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這樣直白的去罵蘇暮晚,你不是明顯的將炎初往她那邊推嗎?你沒看到她站在炎初身後那個受氣包的模樣,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不已的,也就你這個炮筒子,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你這樣說,隻會讓炎初越討厭你。”
“我是受害者啊,我現在躺在病床呢?我身為他的姐姐,難道在他心裏這點份量都沒有嗎?”顧昕薇氣得開始摔枕頭,“這蘇家兩姐妹,沒有一個好東西!”
許蓉眼裏,隻是流露出一絲歎息。
她這個女兒,真的是一言難盡。
“媽,你難道也向著那個蘇暮晚嗎?她給你吃了迷藥不成?”顧昕薇見許蓉的神色,生氣之極的大聲質問道。
“你是媽生的,媽不向著你向著誰?隻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光長年紀不長腦子?”許蓉怒其不爭,說出來的話也比較直白,這自然又惹得顧昕薇不開心了。
“媽,我頭痛!”她不滿的喊道。
“你不是裝的嗎?怎麼真痛了?”許蓉不理解的問道,同時又夾雜了一絲擔憂,親眼看到顧昕薇的頭部出了那麼多血,也害怕她是真的腦部會有問題。
“被你說痛了。”顧昕薇皺著眉頭一臉痛苦,“你是我媽,你都說我蠢,那我就是真的蠢了。我這樣的腦子,活該是鬥不過蘇暮晚那個害人精的。”
“以後你對蘇暮晚,要客氣一點,不要乍乍呼呼,對她大呼小叫,誰都知道你隻是個紙老虎,你這三言兩語能對她起什麼作用?過過嘴癮罷了,你要真的讓她從心裏難受,那才痛快,明白嗎?”許蓉說完,閉上眼睛,似是有些累了。
“媽?什麼叫做讓她從心裏難受?”顧昕薇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媽您已經想到好方法了嗎?”
“媽沒有什麼好方法,媽隻是教你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你要學會將自己放在弱者的那一麵,而不是你明明受傷了,卻還生龍活虎的指著她的鼻子跳起來罵,這樣即使你占理,炎初卻仍然會站在他老婆那一邊,你要學會示弱,像蘇暮晚那樣楚楚可人,很多時候她根本不需要開口,自然就會有人替她出頭,她這種本事,你真的應該好好學學。”許蓉耐著性子慢慢說道,“對男人而言,不論親人也好,情人也罷,他們天生的強大就會使他們對弱者產生同情。”
顧昕薇聯想到,她盛氣淩人的指著蘇暮晚指責她的不是時,黃家明竟然都出麵替她說話,心裏不由得開始讚同起許蓉的話來,覺得許蓉說的話絕對在理,這個蘇暮晚就是個隻會裝可憐的賤女人。
“媽,我懂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我不會再正麵跟她起衝突了,就她會裝可憐,難道我不會嗎?”顧昕薇想通了這一點,頓時心情也沒那麼鬱悶了,“我倒要看看,在炎初的心裏,這個蘇暮晚究竟有多重要。”
許蓉心裏也裝著事情,她牽掛著顧擎天離開還未滿三個月呢。
而顧昕薇撞到頭,這讓她開始堅信蘇暮晚一定是沒有做到,她一定是跟顧炎初同房了,才會給顧昕薇招來這樣的血光之災,既然顧昕薇都應驗了,那麼接下來也許就會輪到顧炎初了。
想到這裏,許蓉顯得有些心急如焚,心下想著要趕緊找個高人來化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