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如果你能想開一點,也好,新歡舊愛齊聚一堂,誰能有你這福氣。”吳海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炎初刀子似的眼神又掃了過來:“誰是新歡?誰是舊愛?”
“大嫂是新歡,靜姐是舊愛啊……”吳海硬著頭皮回答,見顧炎初殺人似的眼神狠狠瞪著自己,又磕磕巴巴的說道:“難道說錯了?”
“當然錯了。”顧炎初冷冷的說道。
“不會啊,這按時間上推測也不會錯啊,這麼間單的問題我不可能說錯。”吳海頗為不解。
顧炎初卻隻是笑了笑,不再解釋。
他的新歡與舊愛,從來都隻是一個人。
對白曉靜,他從來都沒有愛過。
若硬要說他對白曉靜的感情,那就是愧疚。從多年前二人合演情侶在執行任務之中被識破,導致白曉靜被多人強抱那次起,他對白曉靜就多了一份責任。
但這種責任絕對不會是愛。
所以,他可以照顧白曉靜,可以容忍她在他的身邊胡作非為,卻唯獨不可能愛上她,也無法給她愛。
這就是他對白曉靜的態度,從未變過。
“大嫂現在可能不說什麼,日子長了,難免會覺得……”吳海又湊過來,“老大,要不還是按我的想法,強行的送回白家去。”
“白家的態度很明確,絕對不會讓她回去,白家的意思是讓她一直住在醫院裏。”顧炎初擰著眉頭,“可是曉靜對醫院的抵抗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甚至才遠遠看到醫院的一角,就開始劇烈的發抖,也不知道到底在醫院裏經曆了什麼。”
他的語氣裏,帶著絕對的無可奈何。
“老大,你這說來繞去的,其實你到底在苦惱什麼?大嫂又不介意白曉靜的存在,甚至還幫著你一塊兒在照顧她,白曉靜在你跟前,聽話得跟隻貓似的,讓往東絕不往西,你有什麼好苦惱的?”吳海學著顧炎初的模樣,擰著眉頭,異常不解的問。
顧炎初心裏苦,可是他不能說。
傾國傾城的老婆天天在自己跟前晃,他卻隻能看不能動。
老婆天天陪別的女人睡覺,這像話嗎?
每次他想趁著二人都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把蘇暮晚給抱走,可白曉靜總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分明看到她把安眠藥給吃了下去,可她就像個準點鬧鍾似的,隻要顧炎初一靠近蘇暮晚,她就會自己醒來,然後在黑暗裏坐起身子來,直直的盯著顧炎初。
那種詭異的現場,顧炎初真是沒有辦法形容。
他隻能尷尬萬分的退出他的臥室,老老實實去了書房。
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他還真的說不出口。
心裏的無名之火已經在越燒越旺了,可是有白曉靜的存在,他居然就真的沒有找到半點能與蘇暮晚親熱的機會。
這次聽到蘇暮晚說白浩威的態度,他已經涼了半截。
“老大,你不說出問題根源,讓我怎麼好替你想辦法?”吳海見顧炎初並不搭理他,不死心的又問道。
顧炎初淡淡的掃他一眼:“以你的智商,這種問題應該解決不了。”
吳海已經被他損習慣了,默默的審視了自己一番:“老大,其實有時候,三個臭皮匠,可以頂一個諸葛亮,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
顧炎初沒有搭理他,徑直出了辦公室。
蘇暮晚正低頭整理文件,麵對突如而來的顧炎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來了?”
他就像個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突然的就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顧炎初上前,溫柔的笑了:“想你了,就來找你。”
蘇暮晚忍不住笑了:“天天見麵,你還這麼想我?”
“當然。”顧炎初長腿交疊,坐在她的辦公桌上,一隻手輕輕把玩著她的一縷頭發,“下班了帶你去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蘇暮晚好奇的問道。
“一個好地方。”顧炎初笑顏如花的說道。
今天顧宇澤送到了老宅,白曉靜有下人在家裏看著,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機會讓他一解相思之苦,他當然不能就這樣錯過了,因此等不到下班時間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待到蘇暮晚下班之後,顧炎初便拉著去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然後直奔蘇暮晚的公寓。
“幹嘛來這裏?曉靜還在家呢。”蘇暮晚顯然有些放心不下白曉靜。
“家裏有幾個下人在,你還怕她會出什麼事不成?”顧炎初一邊摟著她,一邊順勢就將她壓在了牆角,“晚兒,你餓我太久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