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陳述完他的訴求之後,當地警方派來了一個談判專家。
當地警方的要求,希望劫匪立刻放人。
其它的事情,隻字未提。
看來是想要那個大毒梟把牢底給坐穿。
劫匪頭子聽到這裏,不由得憤怒的罵了一句“該死的。”
顧炎初突然說了一句,“你們所做的生意,總要有人出來負責,現在他們抓住了你們的頭頭,難道你們就成了一盤散沙,無法再繼續了嗎?”
當地人對於信仰二字,是很認真的。
即使隻是一個小小的幫派,也會視其頭目為神。
這個大毒嫋手下眾多,自然也個個都對他奉若神明。
“沒有他,就不能繼續,隻有他知道所有的交易路線,以及聯係方式。”劫匪頭子說完之後立刻拿槍指向了顧炎初:“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居然還說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為什麼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
“天地良心,我並不認識你們,隻是在來這個國家的時候,大致看了一下你們國家的形勢,以及最近發生的新聞,在你們國家,能夠持有槍支且還敢明目張膽的劫觀光車的,應該隻有坦桑的手下,我說的對嗎?”顧炎初即使被槍指在太陽穴上了,說出來的話也仍然聲調不變,目光依舊清澈。
這個坦桑並不是本國人,其名聲在道上很是臭名昭著,幾年前來到這裏之後,開始迅速的累積了巨額的財富。
“你能說這麼多,讓我不相信你是警察都很難了。”劫匪頭子扣動扳機,想要直接殺了顧炎初。
顧炎初卻麵不改色:“我都說過了,我是來幫你的,不是來害你的,你應該查過我們這一批人的出境記錄,都是近期才到這兒來的遊客,若說我是有預謀的,那為什麼要帶上我已經懷孕的妻子?我愛她!她是我的唯一,我不可能拿著她的生命以及肚子裏孩子的生命來冒這個險,你若是信我,你就按我說得做,坦桑已經被抓,他也不會被放出來了,他的手上沾了太多太多的血,這一輩子都洗不幹淨,你們當地的警察是絕不會放了他的,你不如帶上你們這一波人,去想想改行做別的生意,坦桑不在了,這些人現在最信任的人可是你。”
假如說眼前這個人一丁點野心都沒有,那是假的。
隻不過正如他所說,坦桑被抓,所有的生意都停止了。
沒有人知道上下線的聯係方式,也沒有人知道交易路線在哪裏。
現在的難題就是即使他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去當這個老大。
思前想後,倒不如拚命一博,把坦桑給弄出來,這樣他跟著坦桑,又對他多了一個救命之恩,以後繼續吃香的喝辣的,好處都少不了他的。
顧炎初的這番說辭,讓這個叫尼伯的男人心動了。
呼風喚雨的生活,試問有誰不想?
“你想讓我們從此不再賣毒品?”尼伯看一眼顧炎初:“你身上,條子的味道很濃。”
顧炎初笑了笑:“不論我是什麼都好,我現在隻想保命,你如果願意聽我的,我們就合作。”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覺得有可能這是個陷井,但我卻有種想往下跳的衝動。”尼伯喃喃自語,“首先,你必須要保證我們這些兄弟們的安全,他們都是我最信得過的人。”
“這是自然,我可以留下來做你的人質,直到你們安全離開,至於其他人,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放了他們,一會真跟那幫警察火拚起來,你帶上他們也是無用的。”顧炎初神色自若的說道,絲毫也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這些我可以去跟談判專家交涉。”
尼伯最終同意了,因為他在顧炎初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沉穩的王者風範,直覺此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選擇相信他,雖然有風險,但他們選擇以這種方式去救坦桑,同樣有風險。
蘇暮晚在一層縮在角落裏,心裏亂成了一團。
她不知道顧炎初這一上去,會麵臨什麼。
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此時此刻,她唯有靜靜等待,她不能慌也不能亂,不能給他添麻煩,一定不能成為他的累贅,所以她時刻記著顧炎初的話,老實的縮在了角落裏。
尼伯朝下喊了幾句,剩下的七個劫匪突然拿槍示意他們都站起來,一個一個雙手抱頭離開觀光車,隻是由於語言不通的問題,聽懂的人趕緊下了車,沒有聽懂的人則一臉茫然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