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含笑的眼眸,蘇暮晚心想,完了,她又淪陷了……
麵對這種笑容,這種似星辰般炫目的眼神,她真的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所以當顧炎初低頭吻住她的那一刻,她才開始想要反抗,隻可惜效果非常不明顯,最終這些掙紮都變成了細語昵喃,她不由自主的沉淪在他溫柔似水的眼眸當中。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愜意而美好。
隻是每當夜幕降臨時,蘇暮晚會有些小小的抗拒,因為某人準點就會化身為惡狼,恨不得關上門的那一刻起就把她給吃幹抹淨。
而她淪陷於他的溫柔當中,也漸漸忘了,最初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隻想憑著自己的感覺走,跟他在這幾天裏好好的相處。
“顧先生。”阿罕走了過來,禮貌的打著招呼。
顧炎初一隻手仍然淡定的握住蘇暮晚想縮回去的小手,一邊同阿罕打招呼。
“二位明天就要回國了嗎?”阿罕的深藍色的大眼裏有一絲愧疚,“這幾天一直忙著公務,都沒有來多跟二位說說話。”
顧炎初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姿勢:“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前綴不用這麼長。”
阿罕尷尬一笑:“那天的劫持案子出了一點小小的麻煩,其中有一個越獄了。”
顧炎初聳肩:“那隻能證明你們這兒的獄警有些不給力啊。”
阿罕嘿嘿一笑:“他潛逃出境了。”
接下來的話顧炎初不用再問也知道了,應該是確定那個潛逃的人已經去了他的祖國,阿罕才會特意過來,有了這次聊天。
“嗯。”顧炎初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小嘍嘍在監獄裏,還和坦桑打過照麵,興許是坦桑給了他什麼東西,但我相當好奇,他為什麼會往東方逃走?”阿罕的眼裏有一絲不解。
顧炎初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解答阿罕的疑惑。
阿罕見顧炎初的神情,也知道他並不歡迎自己在這兒過多打擾他與妻子獨處的美好時光。
“顧先生,顧太太,希望你們以後還有時間再來這裏玩。”阿罕唯有起身告辭。
“你對你從前的同事怎麼這麼冷淡?”蘇暮晚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同事?”顧炎初挑了挑眉,“我和他也不算是同事吧,隻是某種程度上誌通道合的朋友罷了。”
蘇暮晚接著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我曾經懷疑你是個神偷,誰讓你以前進我的公寓從來不用鑰匙呢,但是這個阿罕又是名警官,你如果是神偷的話那和他就不可能是朋友,所以我想應該你以前是某種特殊工種的警察吧?”
顧炎初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她的問題,他應該也算是特殊工種吧。
見他這樣,蘇暮晚便當他是默認了。
“阿罕和你說了什麼?”蘇暮晚不經意的問道,在跟顧炎初聊到這起犯人越獄時,阿罕特意用的是當地的語言,就是不想讓蘇暮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和我說,他很羨慕我,有一個這麼美麗大方的妻子,且我的妻子還對我一片癡心。”顧炎初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
“真的嗎?”蘇暮晚皺著眉頭,“怎麼我感覺不像啊,他和你說話的語氣明顯的充滿了擔心。”
“當然要擔心,他說他覺得我會看不住你,因為這裏對你有非份之想的異性太多了。”顧炎初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線,“明天我們就回國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蘇暮晚有些遲疑,爾後靜靜看他一眼:“你確定,你帶我來這裏,不是要和我去解除婚約的嗎?”
“我可不喜歡坐牢。”顧炎初輕描淡寫的回答。
“阿罕警官和你的關係這麼好,他會給你安排最好的待遇,你沒有什麼可需要擔心的。”蘇暮晚認真的看著他,道出她的想法。
不去解除婚姻關係,僅僅因為不願意坐牢,難道就不能是其它原因嗎?
見她眼裏的神色微變,顧炎初再度染上笑意:“晚兒……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離婚的,你明明知道我一直以來的心裏裝的是誰,為什麼要這麼不自信?”
她垂下眼眸,一個女人一旦陷入一段感情,就很容易變得敏感多疑且不自信。
更何況,現在橫在她們中間的白曉靜,可是個巨大的難題。
來到這裏並不覺得,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國了,那種無措感才又很清晰的開始傳遞她的全身。
“那你和白曉靜可以永遠不要見麵嗎?”蘇暮晚抬起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之後,認真不已的看著他:“她之前的病根本就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