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你這是含血噴人!”白曉靜冷冷一笑:“你以這你這樣信口胡說,炎初就會相信你嗎?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給蘇暮晚發匿名郵件的人是誰,你最清楚了是不是?我相信不止是你,炎初自己也是明白的。”
吳海聽到她反咬自己一口,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顧炎初的神色越發的陰沉了下去。
聽著這二人的繼續爭執,他徑直起身,一言不發的離去。
吳海急忙跟了上去:“老大,你聽我解釋,那個……”
白曉靜見他要離開,也急著想要解釋清楚:“炎初,你不要聽吳海胡說。”
“我覺得你們兩個在這兒將你們要解決的事情解決清楚比較好。”顧炎初站定身形,緩緩的看了一眼吳海,眼光掠過白曉靜,爾後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徑直消失在樓上拐角處。
白曉靜慌了,立刻就想要衝上去。
吳海一把攔下她:“白曉靜,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死纏著老大做什麼?”
“你不配叫他老大,你明知道他不想牽扯進來那個姓蘇的,你卻明知故犯,將那個女人給帶進來,這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你就等著你和他反目成仇吧。”白曉靜很是得意。
之前被吳海給堵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現在換成吳海像泄了氣的皮球了。
“這倒未必。”吳海對此顯得相當自信,“我的這個決定無疑是很正確的,若不是我將大嫂給卷進來,溫文修這個事可沒這麼快結束。”
白曉靜掃他一眼:“你覺得你對你的老大了解得足夠深嗎?你覺得我會比你還不夠了解他嗎?”
“你現在和我說這些都無意義,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已經失去了再靠近老大的資格。”吳海挑了挑眉頭,看著她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輕視。
“是嗎?依我看,你不過是想借此搞事吧。”白曉靜回他一個冷笑。
在她看來,吳海如今的內心正在蠢蠢欲動。
在權勢的跟前,沒有聖人。
如果說吳海心裏沒有一點想法,他就不會想著把蘇暮晚給卷進來。
而現在他的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心慌罷了。
顧炎初在二樓的小型會議室裏,若有所思。
“炎初?”
蘇暮晚推開門,發現顧炎初正一個人坐著,眼神顯得有些落寞。
“怎麼了?”
見他的神色便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沒什麼。”顧炎初笑了,伸出手,牽住她的手。
“是不是樓下那兩個人的爭執影響到你了?”蘇暮晚伸出另外一隻手,回握住他的大掌,“我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覺得你現在心裏一定很失落。”
“隻是某個猜測被證實了,心裏有些難受。”顧炎初淡淡的開口,並不打算告訴她細節。
畢竟這件事情,他也需要時間去消化。
蘇暮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輕的依偎著他,既然他不想說出來,那麼她也不會再去追問了,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就好。
顧炎初輕撫著她的臉頰,無聲笑意自唇角散開。
“老大?”吳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蘇暮晚起身:“那我去樓下坐坐。”
在吳海感激不盡的眼神當中,蘇暮晚走出了小會議室。
“老大,你不要怪我,這件事情我也是為了你好,而事情的最終結果也證明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吳海低低的開口,“我不想你一直在R先生的這個事情上,找不到突破口,我不忍心看你焦頭爛額,所以才會想著說不定我們可以將大嫂作為誘餌,讓溫文修上鉤。”
顧炎初隻是一直沉默,並沒有開口。
“老大,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真的是為了你著想。”吳海見他不開口,越發的急了,“我知道上麵給你規定了時間,讓你必須在半年期內,找出R先生,他們願意放你回來,肯定也是有條件的,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把你五年的記憶都給抹去了。”
他終於沉聲說道:“那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呢?萬一溫文修根本就無視晚兒的存在呢?萬一溫文修識破了你的計策,他對晚兒不利呢?這些你就沒有想過嗎?而事實上,到了最後關頭,他也確實拋棄了晚兒,視她的性命於不顧,你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凶險嗎?她是我的女人,如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什麼事情,你讓我如何能心安?你可以去賭,可我不能賭,因為她是我的愛人。”
吳海抿唇,不敢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