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喝酒?”白曉靜的聲音,溫柔的自吳海的頭頂傳了過來。
吳海無所謂的一笑:“白小姐,你又想和我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其實你心裏有數。”白曉靜盯著他的雙眼,“某種程度上,你和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人,不是嗎?”
“你想太多了,我對老大的忠誠他看得見的。”吳海搖了搖頭:“你不會是想策反我吧?”
“你說到哪裏去了?”白曉靜笑得一臉燦然,“我又不是叛徒,怎麼可能策反你。”
吳海心裏在冷笑,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出來。
這是終於藏不住了嗎?
“我隻是以一個同樣被放棄了的失敗者的身份來和你說說話。”白曉靜在他的身邊坐下,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這種眼神,讓吳海不由得有些沒底。
心裏不覺有些毛毛的。
戀愛經驗為零的吳海,隻覺得這種眼神太過火了。
“吳海,你覺得我好看嗎?”白曉靜歪著頭,認真的看著他。
吳海聽到自己倒吸氣的聲音,但沒有回答。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我燒傷過,身體大麵積換膚了,所以在你心裏,我現在就是一個醜八怪是嗎?”白曉靜伸手扶住自己的臉龐,眼裏是無限的哀怨。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也狀似無意的輕輕碰了碰吳海的腳。
吳海從沒受過女人的撩撥,瞬間就紅了臉。
“我好像有點喝多了。”吳海起身,想要先離開這兒。
白曉靜卻伸手拉住了他:“吳海,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也不好看了?”
憑心而論,白曉靜這張臉,無疑是美麗的。
否則也不會吸引那麼多狂蜂浪蝶。
屢次任務隻要目標是男性,基本沒有失敗過的先例。
這次即使經曆了這麼大的手術,但醫術高明的醫生並沒有讓她美麗的臉龐上留下任何疤痕,不得不說這個技術堪稱一流。
“沒有。”吳海老實的回答。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這麼怕我?”白曉靜的眼裏,染著濃得化不開的哀怨,“我在你的心裏,是不是很無恥很下作的女人?難道你到現在,還真的相信那個毒梟手下所說的話?他並不是當事人之一,他憑什麼指出我是自願的?而不是被迫的?”
吳海被問住了,這些他倒沒有去細想過。
隻是覺得當時已經成為了階下囚的人,沒有必要對他撒謊。
“吳海,你與我也是認識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白曉靜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吳海身前的襯衫扭扣。
大吃一驚的吳海嚇得直往後退:“你別過來。”
“我不過是看你的扭扣上麵有點髒,替你擦一下,你想哪去了?”白曉靜好笑的看著他:“我心裏的人是誰,你難道不清楚嗎?”
聽到這裏,吳海的心裏,沒來由得染上了一抹失落。
瞪一眼白曉靜,很快便上了樓。
白曉靜看著他的背影,低低的笑了。
吳海,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處處都要受顧炎初的壓製,還不被他所重視,這種感覺,是不是壓抑得讓你很難受呢?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對你送上門來,卻在挑起你的熱情之後又無情的一盆冷水熄滅下來?
二人在樓下的這些舉動,統統都記錄到了顧炎初的手機裏。
看完這些之後,顧炎初突然認真的說了一句:“看來是時候給吳海找個女朋友了。”
蘇暮晚不解:“現在來談這些兒女私情真的合適嗎?”
“你不懂,有時候有了愛情的滋潤,也許會激發奇跡,特別是吳海這種戀愛基礎為零的人。”顧炎初寵溺的看她一眼,爾後又在她的臉頰之上狠狠親了一口。
蘇暮晚無不泛酸的說道:“看來顧先生你的戀愛經驗一定是無比豐富了。”
像他這種,無論走到哪裏都自帶光環的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場景了。
隻是蘇暮晚這麼想著,卻總覺得有些沉悶不已。
心裏有些小小的糾結。
顧炎初見狀,一把摟過她:“我說你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
“我哪有吃醋?”蘇暮晚死不承認,“你也太小看我了。”
“真的嗎?可這房間裏飄散的,濃濃的醋味也不知道是哪裏傳出來的。”顧炎初若有所思的說著,還裝模作樣的聞了聞。
蘇暮晚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身前,氣呼呼的說道:“真的不是我啦。”
顧炎初知道此時此刻低著頭的她,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