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最關鍵的還是顧炎初的態度。
要弄清楚他心裏的想法,才好打算。
“炎初有和你認真的討論過這個問題嗎?”洛辰夜看著她的眼睛,出聲問道。
“有。”蘇暮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其實也一直在苦惱這件事情,正如你所言,他也知道他是解鈴人,起初為了不給白曉靜氣抱任何希望,他選擇避而不見,但白曉靜找到這裏來了,他也隻能坦然麵對,該說的全說了,該做的也全做了,收效甚微,白曉靜似乎仍然走不出這個坑。”
洛辰夜輕輕的笑了:“小晚兒,既然他把該做的全做了,那麼就順其自然吧,隻要你相信他,你們之間的感情就可以承受得起任何的波折。”
蘇暮晚認真的點頭:“夜哥哥,你說得對,我是無條件的相信炎初,我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二人有說有笑的抵達公寓門口。
“今天煮飯的阿姨請假了,晚餐將就一點吃我做的。”蘇暮晚說完,走進了廚房。
洛辰夜跟在其身後:“我來幫你打下手吧。”
“那我就不客氣的使喚你了哦?”蘇暮晚將提著菜的籃子交給洛辰夜:“把這些洗幹淨吧。”
顧炎初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聽到廚房裏傳來的笑聲,隻見蘇暮晚正完好無損的在做菜,而洛辰夜則在她的身邊忙活著。
這幅情形,倒是看著挺和諧的。
在外麵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蘇暮晚的身影,他幾乎快要瘋了。
不停的打蘇暮晚的手機卻始終是無人接聽。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到公寓,見到這樣一幕,頓時讓他哭笑不得。
他是上了白曉靜的當,還是……
“炎初,你……”
蘇暮晚見顧炎初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似笑非笑,又比哭還難看,走了出來,
“你怎麼啦?”
顧炎初搖了搖頭,伸手摟住她:“你沒事就好。”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炎初,今天小晚兒遇到五個黑人,差點就出事了。”洛辰夜看著他,突然認真不已的開口,“你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事情?”
聽到洛辰夜這樣開口,顧炎初眼裏的冷意陡然就竄了上來。
“好了,這個事情就不要再提啦,我這不是平安無事的在這兒嗎?”蘇暮晚抱住顧炎初:“我沒事了,我好好的在這兒呢。”
顧炎初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出去。
“他到底怎麼啦?”蘇暮晚想要追上去,洛辰夜卻伸手拉住她:“湯還沒開呢,我去看看他吧。”
洛辰夜追出來沒有多遠,便見到便在長椅之上的顧炎初,正在低頭沉思。
他似乎在做一個相當難的決斷。
“炎初。”洛辰夜在他身邊坐下,“有什麼事情不妨和我說說。”
“這次的事情,是白曉靜弄出來的。”顧炎初抬了抬眼皮,“她真的是……該死。”
敢對他的女人這樣做,白曉靜分明也就是沒有想要再活下去的意願。
她了解他,知道一旦這樣做,她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卻如此無畏的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無疑就是一心求死。
事到如今,將白曉靜關押起來似乎反倒隨了她的心願了。
“既然確定了她做惡多端,還對小晚兒做出這事情,你為什麼還要苦惱?”洛辰夜看他一眼:“因為白曉靜接三連三的救了你,所以你終有不忍,還是終有不舍?”
這二者的區別,很大……
若是不忍,還說得過去。
若說不舍,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層含義了。
“她是該死,可這樣一個該死的女人,卻又偏偏救我幾次於險境當中,即使我有那個能力脫險,可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為我受了傷。”顧炎初糾結的點正在此。
別人有恩於他,他現在卻要置她於死地。
這有違道義。
洛辰夜坐在他的身邊沒有再開口說話,他能體會得了此時此刻,顧炎初內心的煎熬。
五分鍾後,顧炎初出現在關押在白曉靜的地點。
“怎麼樣?找著她了嗎?被那五個黑人伺候得還不錯吧?”白曉靜挑畔的看著他鐵青的神色:“顧炎初,想不到吧,你也會有這樣一天,頭頂上綠帽子滿天飛的感覺如何?”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狠狠的響起。
白曉靜捂著臉,看向顧炎初:“打吧,最好是能一巴掌打死我。”
那樣給她來個痛快,她反而能解脫了。
假如,當時與溫文修一塊兒同歸於盡,或許她也不必承受如此之多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