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蘇經理是同一個部門啊?”蘇暮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沐方知道,蘇暮晚也想套何患的話。
於是幹脆默不作聲,看這何患到底準備怎麼回答。
“我和蘇經理雖然是一個部門,但我們平時交流不多,蘇經理這個人平時沉默少言的,我們部門的同事和她都沒有過多的接觸。”何患看似在回答蘇暮晚的話,實則是在告訴這裏的人蘇嬌嬌平時有多不合群,她身上的疑點有多少。
“原來是這樣。”蘇暮晚點了點頭:“我之前在晚宴上見到了她,她和我說她很感謝你送了她一個包來參加晚宴,說整個部門隻有你最為關心她。”
何患一聽,立刻否認:“顧太太您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送包給她呢?”
“哦?那可能是聽錯了。”蘇暮晚淡淡的開口,“不過她和我說,包包並不是全新的,你遞給她的時候,她伸手接過,你當時又沒有戴手套,這上麵的指紋可是洗不掉的。”
這個叫何患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否認他給了蘇嬌嬌包?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所以,當蘇暮晚的話音落下,何患便狗急跳牆的開始激動的說道:“顧太太,我可真是佩服你,你這個好妹妹曾經害你成為H市最大的笑柄,橫刀奪愛搶你老公,你居然還能這麼大度的替她說話?難道你半點也不恨她?”
“我恨與不恨,這與你無關。”蘇暮晚看他一眼,“你也無須用這些話來刺激我。”
何患冷笑道:“我隻是在稱讚顧太太的好肚量。”
沐方一聽,拿起警棍就站到了何患的身側:“你是還想再嚐嚐這個的滋味嗎?”
他語氣裏的威脅意味很濃。
這個何患不識趣的說那麼多以前的事情,萬一真的刺激到了蘇暮晚,這可不是小事。
何患一下子焉了:“警官,我沒說什麼啊。”
“不相幹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沐方瞪他一眼:“拉他下去驗指紋。”
“我和蘇嬌嬌在晚宴上遇到,我看她的包挺好看的,我老婆也一直喜歡這種類型的包,我便伸手摸了一下,這包上麵有我的指紋半點也不奇怪啊。”何患被拖下去之前,急切的大喊。
沐方托著下巴,麵露凝重之色。
要是蘇嬌嬌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個包確實是何患送的,這的確對她太不利了。
蘇暮晚見狀,小聲問道:“這種無賴你是不是經常遇到?”
“會被帶到這裏來的,一般都不會是善茬。”沐方苦笑一聲:“讓你見識到了我如此黑暗的一麵,我真的覺得好難為情啊。”
說完,他撫額,苦笑了一下。
這個動作,使得緊張的氣氛又緩和了不少。
蘇暮晚知道他這樣開玩笑,隻是為了能讓她放鬆一些。
“這個何患倒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背後的人啊。”沐方抬眸,看了一眼關著蘇嬌嬌的那間辦公室,此刻楚玉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到蘇暮晚仍在,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是你,這會兒就應該在家裏睡大覺,然後拍手叫好,對於一個曾經的小三上位奪走你老公的女人,這種人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蘇暮晚啞然失笑:“你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
但以楚玉的個性,不會有這麼好啊。
楚玉抿了抿唇,真實想法當然不會說出來。
她隻不過是氣蘇嬌嬌這種姿色居然都能獲得顧炎初的芳心。
女人有時候產生怨恨的梗就是如此奇怪,楚玉對蘇嬌嬌的敵意,就是源自於此。
“裏麵情況怎麼樣?”
沐方問道。
楚玉趕緊接下話道:“蘇嬌嬌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說包是何患送給她的,她根本不知道裏麵有什麼,她隻是隨手就將自己的手機和錢包放到了這個包裏,她說她有證人,但這個證人是她兒子,她兒子親眼看到何患將包送給她的。”
這個證人的證詞顯然是不能取用的。
“現在除了讓何患這邊承認是他把包栽贓給了蘇嬌嬌,蘇嬌嬌自身這邊是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可以幫到她。”看來楚玉也是清楚,真正該抓的人是何患,蘇嬌嬌不過是個背鍋的。
這樣一來,蘇暮晚也就能放下心來。
“顧太太,你不如先回去吧。”沐方看向了她,“免得顧先生擔心。”
“我可以去和蘇嬌嬌說話嗎?”蘇暮晚想著,還有小寶在那兒等著,她得去安撫一下,要是今天蘇嬌嬌不能被放出來的話,小寶隻能由她暫為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