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的話,雲淡風輕的,即使明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蘇嬌嬌的心裏就是狠狠的不服氣。
她的心裏被濃濃的不甘心所取代。
“所以你就是故意放我進來,然後想要給我難堪,即使明知道我時日無多。”蘇嬌嬌氣憤的指責蘇暮晚的行為,“從頭到尾,這才是你的真麵目,那些平時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的,不過是種假像,你這種女人,天生就是無情無義的。”
聽著這些話,蘇暮晚根本不想去反駁。
在蘇嬌嬌的認知裏,對她好的她全盤接收,對她不利的她可以充耳不聞。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也是講不通的。
“無言以對了吧?拆穿了你的真實麵目。”蘇嬌嬌其實很明白,她現在不管說任何話,都隻是在過過嘴癮罷了,即使如此,她仍然顯得氣焰十足。
“蘇嬌嬌,你不覺得,你這一生很可憐嗎?而這些讓人可憐的行徑卻都是通過你自己的雙手造成的。”蘇暮晚冷冷的看著她,“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所有的悲劇,不在於別人,而在於你自己的心態。”
“你倚仗著比我嫁得好,有了個牢靠的靠山,所以你可以這樣低著頭看著我說話,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不是你,我也許會成為顧三少的太太?他如果真的對我無情無義,當初又為什麼會讓我住到顧家去?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蘇嬌嬌憶及當年的事情,仍然無法釋懷。
蘇暮晚不想告訴蘇嬌嬌實情,當年顧炎初那樣做,不過是為了順水推舟。
說穿了,他是在利用蘇嬌嬌這件事情,阻止被人發現真相,發現他真正的軟肋正是蘇暮晚。
但這些即使說給蘇嬌嬌聽,她也不見得就會明白和想通過來。
“你又不敢接話了是不是?因為你心虛。”蘇嬌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我現在已經這樣了,無所顧忌,我沒有什麼好擔憂的,蘇暮晚,我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你要負全部的責任,你別以為安頓好了小寶,我就會對你充滿感激,你放心,我不會,我死後還要告訴小寶,你是他的仇人。”
“你如果真的打算將上一輩的仇恨灌輸到小寶的身上,讓他一輩子活在仇恨的陰影當中,你是他的媽媽,你非要這樣做,我也攔不住你。”蘇暮晚淡淡的說了一名在,“再者,這樣做最終會害了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之所以選了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收養小寶,當然也是希望他的身上可以少一些市井之氣。
“蘇嬌嬌,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我的話說完了,你若是想走可以現在就離開。”蘇暮晚盯著她的雙眼,淡淡的說道。
對於這個妹妹,她已經仁之義盡。
她盡了最大的努力,既然無法感化她的良知,那隻有道不同不相為謀,自此各過各的。
蘇嬌嬌的眼裏,染著一絲戾氣:“我現在是這個樣子,離開?我能去哪?你既然知道我活不長久了,就更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因為我想臨死之前還能拉一個墊背的。”
她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枚針管。
“這裏麵裝著的,可是好東西。”
說完,對準蘇暮晚一撲,就想要將針管紮進她的胳膊。
蘇暮晚往後一退,門口衝進來兩名保鏢,很快就控製住了蘇嬌嬌。
麵對這個結果,蘇嬌嬌顯得很氣憤,隻差一點點了,?她眼看就可以把那枚沾了不知道多少種病毒的針管狠狠的紮進蘇暮晚的手臂裏,隻要紮進去,蘇暮晚很快就會和她一樣,命不久矣了。
“你們放開我!”
她沙啞著嗓子,嘶吼的喊道。
蘇暮晚看著這樣的蘇嬌嬌,有些心灰意冷。
“帶她出去吧。”她淡淡的吩咐道。
“蘇暮晚,你不得好死,你女兒根本一點事也沒有,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蘇嬌嬌竭盡全力的喊叫道。
“這麼吵?把她舌頭給我割了。”艾米的聲音,懶洋洋的飄了過來。
蘇嬌嬌的叫囂的氣焰,頓時就收斂了不少。
“小晚,也隻有你才能這麼沉得住氣,要是換成我是你,這個女人早就死了一萬次了,怎麼可以這咱時候還有力氣在這裏蹦噠?”艾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暮晚,“你拿她當成妹妹,她拿你當成什麼?她拿你當成仇敵,冤大頭啊,現在死到臨頭了猶不自知,像她這樣的人,就應該扔出去讓她自生自滅,至於她和不知道哪個野男人懷的孩子,關你什麼事啊,孩子親爹親媽還在這兒沒死呢,你就應該看著那個叫小寶的孩子無家可歸,最後流落街頭,這才是對蘇嬌嬌這樣的女人最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