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找到胡兩刀後,兩人從縣衙後院悄悄撤出,繞過幾條小巷道後,便又回到那條東西走向的主街道上。
“上將軍,眼下我等該去何處?”望著四下依舊黑沉沉一片的街道,胡兩刀回頭問了句道。
“再往東麵走走看,是否能找見關押老鄉們的其他地方!另外,我們最好能弄清城內戎狄兵的人數以及部署情況。”林弈略一沉吟,一指東麵說道。
於是,兩人便繼續沿著長街向東搜索著。兩人走出離縣衙大約有一裏地遠時,卻遲遲未見有任何所謂的官府倉廩建築。望著街道兩旁依舊是成片相連的店鋪,林弈不禁有些著急。照他所想,官府的倉廩必定離縣衙不遠,可眼下這一片房屋皆是低矮的民房,何來高大的官府倉廩建築。
正焦急走著,突然數步之遠的一家依稀亮著燈火、隱約有戎狄人吵鬧聲的店鋪木門,砰然一聲被一隻穿著皮靴的大腳猛地踹開,隨之魚貫湧出四名手裏拿著酒壇子、搖搖晃晃的戎狄兵。
在店鋪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林弈便驟然一驚,連忙回頭尋找小巷之類的藏身處。可這次卻不湊巧,最近的一條小巷道也是在數十步開外,兩旁的店鋪亦是一牆緊挨著一牆,根本沒有一處可以躲藏身形的地方。
就在林弈稍一猶豫的瞬間,從店鋪裏晃悠出來的那四名戎狄兵,已經有人看見孤零零立在街道上的林弈兩人,且已開始抬手一指兩人嘰裏咕嚕地嚷著,引得其餘三名戎狄兵睜著迷迷糊糊的醉眼也往這邊瞅著。
眼見已然無法避開這幾名戎狄兵,林弈心下一橫,對身旁的胡兩刀低喝一聲:“動手!”便鏗然一聲拔出短劍,順勢將手中的火把一氣向那四名兀自還未清醒的戎狄兵猛地一擲過去。而胡兩刀一直都把短劍倒握在手中,一聽林弈將令,連忙跟著林弈,二話不說地把手中火把向那戎狄兵腦袋上砸將過去,緊接著向前一躍,短劍便直刺左手邊上的那名戎狄兵。
那四名醉熏熏的戎狄兵尚自在迷糊之中,還未分清林弈兩人是敵是友,眼前便驟然一片火光四濺。正眼花繚亂之際,便聽得兩聲悶哼,中間那兩名戎狄兵視力恢複之時,便見各自旁邊的同伴轟然仰麵躺下。林弈兩人的短劍各自直刺戎狄兵的左胸要害,酒精的麻痹讓戎狄兵來不及發出慘嚎,鋒利的短劍便瞬間劃開皮甲直透心髒。
“啊古拉,唔側卡!”那兩名幸存下來的戎狄兵被驚得一身酒氣全化作冷汗潺潺冒出,亂喊著戎狄話,便慌忙要拔出各自彎刀。
林弈出手極快,還未等離自己最近的那名戎狄兵拔出彎刀,短劍便已劃過戎狄兵的脖頸,一道鮮血頓時噴出,飛濺了林弈一身腥紅血水。那戎狄兵左手捂著脖頸,右手尚自握著彎刀刀柄,瞪大雙眼死不瞑目地轟然倒地。
胡兩刀動作稍微遲緩些,最後一名戎狄兵已經拔出了彎刀,然而尚未作勢格擋,便被胡兩刀大力一挑,見那柄月牙彎刀頓時被磕飛出去。那戎狄兵愣愣地望著那飛出去的彎刀,還未醒神過來,胸前被挨了胡兩刀一大腳,飛出一丈開外。胸口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剛要爬起來逃命,便被隨後追上來的胡兩刀一劍砍飛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