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雞籠山,從未出現過如此大的野兔,依我看----其中必有蹊蹺。”葉成俯視那僵臥在草叢間的白兔,轉頭看向四周,口中喃喃說道。
“正是,成哥,不如你我看看周圍可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大順撓了撓斑白的發際,扭頭看向葉成,“若是如你所說,當日我們看到的那兩顆流星,必定是發生在蒼穹之上的一場激戰,絕不可能隻落下來一塊古怪的血玉,你我仔細搜尋搜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也未可知?”
“也罷!這樣罷,我們分頭查看,你到那頭去看看。”葉成指向左側幽深的密林,“切記,你不要走得太遠。若是看見什麼異樣的東西,你千萬不要觸碰,且先叫我過去。我若看見什麼,也是一樣。小心。這柄湛盧劍,隨我多年,已被我淬煉得心神合一,你且拿著防身。有什麼危險,它會振躍警示。”說著,葉成摘下背負的湛盧寶劍,遞與大順。
“理會得!”大順放下手中的食盒,大順雙手接過湛盧劍,持在手中,扭頭小心地向左側密林走去。
葉成三指橫掃眉間,運展天目,向右側密林看去。隻見莽莽蒼蒼的密林中,隱隱有一片白影在林間飄忽徘徊,葉成見狀,身形飄忽挪閃,在林中如鬼魅一般穿梭,向那片白影迅速靠攏。
待得葉成臨近那片白影,才看清楚原來是掛在枝間的一幅白色衣襟,葉成身形微縱,從枝頭取下這白色絲狀物,觸手之間,隻覺薄如蟬翼,卻又非綢非緞,織物之上,被燒灼了一個洞,方才那枝條正是從這破洞中穿過,這織物才掛在枝頭上。織物之上,赫然繡著一彎半隱雲端的殘月。葉成心念一動,將那織物納入懷中,俯首看向腳下厚厚的落葉,雙腳四下踢踏,頓時落葉飛舞。忽然,葉成腳下踢到一個硬物,仔細一端詳,一盞小小的青銅油燈正半隱在枯枝敗葉間。
葉成忙附身撿起這盞油燈,放在手中仔細查看,卻見這燈盞古樸小巧,燈盞上赫然刻著三個篆書:天魔燈。葉成將天魔燈持在手中,反複打量,除了隱隱覺得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惶恐不安,別無異樣。
正在葉成陷入沉思之際,密林的左側隱隱傳來大順的呼喊,葉成附手在耳側,隻聽得大順正在高呼自己的名字,葉成忙將手中的青銅燈盞納入背囊,雙肩一聳,頓時,身形消失無蹤。
“這-----這裏怎麼會這樣?”葉成站在大順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雙眉緊蹙,陷入沉思。
“是啊!現在方才是初秋,這---這裏怎麼好似隆冬一般,還有,怪就怪在,隻是這十丈方圓,枝頭冰淩倒懸,寒氣逼人,草木想來早已被凍死,別處卻仍是綠意濃重,你看這些被凍死的草木,真是邪門!”大順微微佝僂身軀,忽然打了個寒顫,轉頭看向葉成。
“大順,你且回去吧,此地有些詭異,再者寒氣逼人,我怕你經受不住,待我查看究竟後,我去慈濟堂找你敘舊,你看可好?”葉成探手握住大順的手,大順頓覺一股暖意從葉成手上傳入體內,頓覺體內寒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