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後,攻打樓蘭更顯得刻不容緩,若是再放任他們,以後隻怕會出現難以預料的麻煩。
賀蘭淵墨其實早就把這事提上了日程,早一日解決樓蘭也能早一日重還邊境百姓太平安寧。
隻是樓蘭依舊是一個龐然大物,更何況如今宇文曄也被人救走了,短時間內必會重整軍力,大周若是貿然下手隻怕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賀蘭淵墨一直在苦心謀劃著,隻等時機成熟,一擊必殺,定要以最小的傷亡換回最大的勝利。
可賀蘭淵墨等得,有人卻等不得。
賀蘭炎冥已經幾次三番的找上門來,軟的硬的都用過了,卻依舊沒辦法說服賀蘭淵墨。
賀蘭炎冥這幾天一直生活在憤怒怨恨之中,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平安的唯一依靠,平安對他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結果到頭來呢,狗屁信任,狗屁依賴,人家隻是利用他,目的達成後甩手就將他扔了。
賀蘭炎冥從來沒對一個人動過心,他自小生活順遂,但凡想要什麼,不用他親自開口,自會有人巴巴的送上來,結果他看上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竟還欺騙戲耍了他。
這讓他如何忍得,若不能將樓蘭踐踏的稀巴爛,他心頭的這股怨氣如何能舒得。
“賀蘭淵墨,我就問你一句,你究竟是帶兵還是不帶!”
賀蘭炎冥怒目圓睜,顯然已經是動了真怒,但不管怎麼樣,若是真的想大創樓蘭,除非賀蘭淵墨帶兵攻打,其他人絕不可能達成這個目標。
所以哪怕他再不服氣賀蘭淵墨,卻依舊不得不以自己重傷未愈為借口,逼迫賀蘭淵墨出兵。
賀蘭炎冥一臉凶狠,賀蘭淵墨更是一臉堅定,帶兵出征就要為全軍將士的生命負責,他有他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所以賀蘭淵墨半步不讓,“什麼時候出兵我自有成算,你隻管去養傷好了。”
“你能有什麼成算,我要審宇文曄,你派柳花音攔著不讓,我要殺宇文曄,你們還是不許,現在好了吧,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柳花音一聽就怒了,賀蘭炎冥這是想把髒水全潑到淵墨頭上,宇文曄是淵墨抓的,那個奸細女人是賀蘭炎冥帶回來的,誰有功誰有錯,一目了然,竟然還有賀蘭炎冥這樣攪亂是非的人。
柳花音一口氣憋在心口,走到前麵來就想幫淵墨說話。
還沒開口,手就被人抓住輕輕用力往後拽了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是淵墨那個大傻瓜,他總是要把委屈憋在心裏,總也不為自己伸張正義,柳花音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又酸又澀,難受極了。
她甩開賀蘭淵墨的手,幾步就跑了出去,讓她繼續留在這裏看淵墨受不公正的對待,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賀蘭淵墨無奈的看著跑遠的柳花音,心裏也挺不好受的,花音是為了他好他知道,但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他怎麼能看著花音一次次的為了他浪費口舌。
罷了罷了,讓花音去冷靜一下好了。
這麼想著,賀蘭淵墨便沒去追,他留下繼續應付著賀蘭炎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有我的考慮,時機一到,不用你說,我自會幹幹脆脆的出兵攻打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