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企圖找到記憶,可惜,空白的大腦,一無所有。

正在這時,卻聽見一聲喊叫——“快跑啊,是柳花音!”

緊接著便是人仰馬翻的聲音,安靜的街道一下子如同下餃子般鬧騰。

柳花音一聽,下意識地轉身要跑,但馬上卻又想起自己就是柳花音。

伸手抓住一個慌張的瘦弱男子,“請問……你們在躲什麼,柳花音怎麼你們了?”說著,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和善的笑臉。

那男子一回頭,卻見到一個彪形壯女抓住自己,滿是橫肉的臉上猙獰無比,最可怕的是那雙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色眯眯盯著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不要啊!”

柳花音一頭霧水,“不要什麼?帥哥,你受傷了?”

那男子又覺得捂胸不對,趕忙又雙手緊緊捂住胯下。“不要啊,我有老婆了,我還有兩個孩子,我……我……我不舉啊……”

柳花音恍然大悟,點了下頭,“這位先生不要害怕,很多情況下的不舉都是心理障礙,器質性不舉還是在少數,至於你……”而後上下打量,“你確實太過羸弱,首先要考慮的是內分泌方麵引起的器質性陽痿症,例如糖尿病、下丘腦垂體異常及原發性性腺功能不全。來,先生請您張嘴,我看看你舌苔。”

瘦弱的男子兩眼一番白,暈倒了。

就在柳花音糾結是否要進行搶救時,一名中年女子跑了過來,拉著昏迷男子的手拚命拽,一邊拽還一邊哭,“花音大女王您行行好吧,放過我們吧,我們家就這一個男丁,如果我們家男人沒了,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啊?”

很快又衝出來兩個孩子,一個七歲大的女孩,一個五歲大的男孩。

七歲大的女孩抱住柳花音的腿,五歲大的男孩掄起係小拳頭狠狠砸柳花音的另一隻腿,將柳花音疼得齜牙咧嘴。

倒不是說五歲大的男孩力氣多大、打人多疼,而是因為柳花音身上傷痕累累,本尊剛死,傷還未痊愈。

因為疼痛,她一鬆手,那昏迷的男子就被他老婆子搶了回去,“大丫、二小,快跑啊!”

七歲大的女孩鬆開柳花音的腿就跑,倒是五歲大的男孩還在戀戰。

女孩扭頭將男孩拽開,“二小你是不是傻?如果讓柳花音大流氓把你抓了當童養夫怎麼辦?”

五歲大的男孩小臉一白,哇的一下就哭了,跟著他姐姐就跑,隻留下柳花音獨自碉堡。

童養夫……是什麼鬼?

她就這麼饑渴?大街上抓個男孩就當童養夫?何況那男孩長得一點都不可愛!

慢慢的,柳花音有些摸清楚事情的緣由了——她穿越的這幅肉身是個大流氓,專門欺女霸男,男人被她強迫,所以她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不,是寸男不存。

柳花音有些鬱悶,就算是她真倒黴成了女流氓,就算是真沒節操的強迫OOXX男子,但自己到底也是女的,男的不虧吧?閉了眼睛拉了燈,胖瘦美醜又有什麼區別?

想著,她又伸手抓了個女子。

女子見到自己被女流氓抓住,玩命地尖叫。

柳花音捂住自己耳朵,“等等,你喊什麼喊,你是女的,我還能把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