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剛才還昏迷不醒的男子,直挺挺的立在門口。
月光從背後撒在他的身上,細膩的肌膚,光潔白皙,黑而亮的發絲被玉冠挽起,劍眉飛花入鬢,細而敏銳的黑眸,泛著迷人的光澤,絕美的唇畔,微微上挑,無不彰顯他逼人的貴氣。
好俊俏的男子。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肯定是流量小鮮肉。
柳花音愣在原地。
“我餓了。”男子那雙清透的眼眸,盯著桌子上的包子,動了動喉結。
“哦。”柳花音反應遲鈍的說道:“我去給你盛飯。”
說完麻利的站起身,剛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這是自己家,她是對方的恩人,憑什麼自己幫他盛飯。就算你長得好看,也休想使喚自己。
自己是什麼死了,還不是被老巫婆使喚的過勞死。
穿越到這,還屁顛的聽人家使喚,柳花音暗罵自己賤骨頭。轉身把手裏碗,塞給對方,指著廚房說道:“去那屋,自己盛飯去。”
男子蹙了蹙眉,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包子:“留著。”
柳花音扶額,不會這麼倒黴,撿回來個吃貨吧。
“你這孩子,人家剛醒,怎麼能讓他自己去,還是我去吧。”馬氏見狀起身,接過男子手裏的碗,笑著說道:“孩子,你先坐下吃,我去去就來。”
男子毫不客氣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便開吃。
“嘿,你這家夥,不知道尊老愛幼嗎?”柳花音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讓他吃吧。”柳父開口道:“我吃好了,先回屋了。”
說著擺動柳花音為他特定的椅子,慢慢的劃進了屋。
柳花音瞪了男子一眼,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家住哪裏?”
男子一愣,漆黑的瞳仁,眨了眨,薄唇輕啟:“不知道。”
說完接著吃飯。
“不知道?你別給我裝傻,我可是大夫,我知道你身體沒事,少給我裝失憶,吃完飯,早點滾蛋。”柳花音大大咧咧的說道。
她現在一不想攀附權貴,二不想招惹是非,就想老老實實掙個錢,輕輕鬆鬆過日子。
把死前,想做卻沒做的事,在這裏一一做了。
比如旅個遊,在家宅幾天不出門,在深山裏住幾日陶冶一下情操等等。
任何打擾她計劃的事,一概拒之門外。
眼前這位,便是她的絆腳石,讓一個不名來曆的人住在自己家,就是個定時炸彈,保不齊那天生出什麼事來。
男子吃香斯文,明明隻是吃個包子,卻硬生生讓人感覺他在吃山珍海味。那周身的氣度,可不是裝裝就行的,那是刻在骨子的東西。
男子放下手裏的包子,看向對方,清澈的眼眸,無辜,委屈,還有一絲絲不安。
我去,這算什麼,美男計,看那可憐兮兮,眼睛紅的像隻兔子,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自己又不是男的,他也不是小受,來這套,沒用。
“你,你別這樣啊,我頂多讓你在我家住三天,三天後,你就走。”
柳花音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麼到嘴的話,就轉了彎。
男子淡定的低下頭,繼續吃飯。
“嘿,你。”
“好了,你這孩子,這位公子,沒事,先安心在我家養傷,等好了再說。”馬氏端著飯走了進來,在門外聽到花音的話。
“娘,你怎麼能留下他,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柳花音鬱結,搞不懂馬氏,剛才是誰說的,來路不明,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