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笑嗬嗬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你這孩子,有什麼事直說,你也不是外人,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是啊。”柳父點頭附和道。
柳花音藏在桌子下的手輕輕捏了捏對方,若無其事的抬眸:“有什麼事一會再說也不遲,不如大家先吃飯。”
她對賀蘭淵墨眨了眨眼睛,嘴角扯了扯,似乎在說,不管你說什麼,現在都不能說。
馬氏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佯裝生氣的看向柳花音:“你這孩子,總是欺負大勇,咱家沒那麼多規矩,大勇想說什麼就說。”
柳花音苦笑,暗道,娘,你這麼猴急,人家可是要走,我還不是怕你聽了會受不了。
賀蘭淵墨一直麵帶笑容,看著身側的人上躥下跳,片刻後才淡淡的說道:“這段時間,多謝二老的照顧,我的記憶已經恢複,而且昨日收到家裏人的信號,他們很擔心我。”
馬氏和柳父聞言,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齊齊看向柳花音。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哈哈,這是好事啊,大勇終於記起以前的事。”柳花音尷尬的笑了笑,手狠狠的拍了拍大勇的肩膀,很不得能拍出血來。
馬氏反應過來,也附和道:“對,是好事,好事。”
賀蘭淵墨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二老待我如真如寶,如親生一般,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這份恩情,我實在無以回報。”
“你這孩子,說什麼報答不報答,這都是緣分,我們也沒做什麼,不就是口吃的嘛,不打緊。”馬氏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都是花音的福分,若不是她,我們也見不到你。”
柳父恩了一聲。
柳花音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平日裏寡言少語的馬氏,怎麼說了這麼多大道理,最後還把功勞都推到自己身上,這是幾個意思。
賀蘭淵墨狡黠的一笑,那仿若星辰的雙眸,幽光乍現:“姨母,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和姨夫答應。”
“你說。”
“這段時間和花音的相處,我們情投意合,彼此心意相通,我想征求二老同意,以這塊玉佩為信物,定下這門親事。”賀蘭淵墨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透的白玉雕花玉佩,遞到馬氏眼前:“還請姨母姨夫成全。”
說完腰背挺直單膝跪地。
這是哪出啊,柳花音頭頂烏鴉飛過,當事人在這邊,你跪我爹娘幹什麼,在說了,她隻是答應對方試試,試試懂不懂,也就說說,有可能第二天便不作數。
老狐狸,腹黑男,他居然直接捅到馬氏麵前,這不就鐵板釘釘了嘛。
不行,我不同意。
馬氏和柳父剛才還擔心,若是大勇走了,花音怎麼辦?現在好了,人家當麵提親,這下不愁自己女兒嫁不出去了。
“好,好……”
“我不同意。”柳花音道,是我結婚,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她瞪了一眼含笑的賀蘭淵墨,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成親,我想在家多陪爹娘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