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禦醫來了沒有。”隻聽得屋內男子怒吼一聲。

接著便是摔東西怒罵的聲音:“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接,都杵在這做什麼,若是淵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陪葬。”

幾個小廝從屋內連滾帶爬的出來,嚇的臉色蒼白,踉蹌的跑向前院。

大皇子賀蘭炎冥被管家領進來,便看到這幅場麵,他眉頭微促,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淵墨沒事嘛。”

管家愁容滿麵的解釋道:“大皇子,您隻是其一不知其二,我家王爺傳回來的書信都是假的,他怕老王爺和王妃擔心,報喜不報憂,結果昨夜回來,剛到家便暈了過去,至今還沒有醒,我家老爺都急瘋了。”

賀蘭炎冥背後的手,緊了緊,臉色沉了下來:“淵墨太胡鬧了,早知如此,就應該讓他早些回來,也不至於現在讓皇叔如此擔心。”

“是啊,淵墨這次太任性了,這若是讓父皇知道,還不知會如何。”三皇子賀蘭羽婓站在一側,附和的說道,可他的神色,沒有一絲的擔憂,反倒有幾分幸災樂禍。

管家歎了口氣:“哎,少爺也是孝順,怕當時回來,老爺看見那傷口,肯定擔心。”

“德順,德順,你死到哪去了,還不給本王滾進來。”

管家聞言,嚇的脊背一緊,尷尬的對兩位皇子行了禮,便急匆匆的進了屋。

“大哥,你看這?”賀蘭羽婓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他此刻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舒暢。

大皇子賀蘭炎冥慢慢舒展眉心,冷笑一聲,挑眉,那黝黑的漩渦,泛著一絲青光:“這是他自找的,與我們何關。”

兩人看著小廝、管家,進進出出,聽著屋內傳來淺淺的哭泣聲,卻沒有進屋。

“大哥,三哥,你們也來了。”四皇子賀蘭寒修帶著兩個人進來,隨即轉身,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吳太醫,還不快進去。”

隻見其身後除了貼身的小廝,還有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手裏提子一個藥箱。

“臣參見大皇子,三皇子。”

賀蘭炎冥擺了擺手,:“快進去吧,晚了小心皇叔要了你的頭。”

吳太醫倒吸一口冷氣,轉身快步進了屋子。

“四弟原來去宮裏請太醫,怪不得到現在才到。”三皇子吃味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那輕挑的眉眼,閃過一絲不屑。

賀蘭炎冥雖然沒說話,可那陰沉的臉色,表明他不悅。

四皇子賀蘭寒修解釋道:“兩位哥哥誤會了,我是在王府門口和吳太醫巧遇,隻是一起進來而已。”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默不作聲。

“兩位哥哥,不進去看看嘛。”賀蘭寒修禮貌的問道。

“走吧。”大皇子啪的一聲收了折扇,向屋內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聞道一股血腥味。

三人對視了一眼,踱步走了進去。

隻見老王爺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床上之人的手,一側的矮凳上,老王妃低聲的哭泣。

“別哭了。”賀蘭宗越不悅的轉眸,看向一側的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