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廝的傳話,賀蘭淵墨臉色不悅。
柳花音道:“我還是出去見見吧。總歸是你母親,況且我現在在你家。”
賀蘭淵墨扶起對方:“我陪你。”
柳花音含笑,這家夥就是這麼別扭。
冷嬤嬤扶著趙氏進了聽雨閣,端坐在大廳的正位上,見兩人出來,趙氏並未說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母親”
“伯母”
“坐吧。”趙氏對冷嬤嬤使了個眼色,冷嬤嬤點了點頭,把小廝和丫鬟都遣了出去。
“母親今日來可是有事?”賀蘭淵墨道。
柳花音規規矩矩的坐在一側,打量著賀蘭淵墨的母親。
一張鵝蛋臉上一雙大眼睛顧盼神離,淡雅和風韻並存,高挺的鼻梁下朱唇一點,常年的得體的保養,讓其看起來也就三十而已。
若是和賀蘭淵墨一起走在街上,定會認為是姐弟。
趙氏感覺到來自柳花音的目光,放下茶杯,淡淡的問道:“這是柳姑娘吧,我聽淵兒提起你,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淵兒也不會這麼快恢複。”
“伯母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恩。”趙氏見其不驕不躁,心裏反到有幾分讚許繼續說道:“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別的,我知道你二人情投意合,可大周國的規矩不能壞,未出閣的女子住進男子的院子,傳出去定會被人家笑話。”
見兩人不說話,趙氏嘴角上揚,就知道兩人不是不知廉恥的人:“我也是為你們著想,柳姑娘,我院子裏還有一間,若是不嫌棄,不如去我院子住。”
“不行。”不等柳花音開口,賀蘭淵墨便拒絕。
“為何?”趙氏一愣,臉沉了下來:“淵兒,你若真的在乎柳姑娘,就不應該拿他的名節開玩笑,這事若是傳出去日後柳姑娘進了門,如何和那些達官貴人們相處,定會被人家恥笑。”
賀蘭淵墨道:“母親的好意兒子明白,可花音現在需要人照顧,我們早已定親,又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麼。”
“定親?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趙氏一驚。
“這事父親知道,是我在離開柳家村時私自和花音定親,回來後我告知了父親。”
趙氏聞言臉色鐵青,這麼大的事她都不知道,這父子兩到底想幹什麼,如此不信任自己:“你們私定終身做不得數,咱們家不是普通人家,沒有雙方父母見麵,沒有拜帖你們邊說定親,若讓人知道了,豈不是荒唐。”
柳花音感覺氣氛不對,自己還沒開口,怎麼這母子兩便開始吵了起來,她聞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您是在懷疑我。”賀蘭淵墨定眼看向對方:“這件事父親已經同意,況且我已經下了聘禮,不可更改。”
“淵兒。”趙氏猛地起身,氣的手哆嗦。冷嬤嬤忙上前攙扶,勸慰道:“少爺,夫人也是為了您好,您怎麼能誤會夫人。”
柳花音感覺事情越來越奇怪,暗地裏沉了沉賀蘭淵墨的袖子,抬眸低聲說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