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淵兒是不願意放人啊。”
賀蘭恒笑了笑,黃袍加身的他和賀蘭淵墨記憶之中的皇叔有著很大的差別。
“皇叔把淵兒召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嗎?”
“還有一件。”
賀蘭恒的眸子冷了下來,剛才在嘴角微微綻放的虛偽笑容,此刻也悄然收斂。
他抬起手,從旁邊的矮桌上拿起了一本奏折。
“啪——”
沉悶的一聲響,那本奏折被狠狠地扔在了賀蘭淵墨的麵前。
“淵兒既然能夠讀書寫字,那就自己看看吧。”
賀蘭恒的話軟中帶硬,臉上的神情不冷不熱,看起來異常的冷漠。
賀蘭淵墨沒動,一隻手悄悄在袍袖之中運用了真氣,緊接著周圍的眾人就看見了令人驚奇的一幕,那奏折竟然自己緩緩的騰空而起,如同被人操縱的提線木偶一般!
賀蘭淵墨繼續用真氣催動,那奏折隨著他的力量慢慢自己張開了內頁,把飽滿的濃墨展現在了男人的麵前。
賀蘭淵墨細細的讀著,上麵的內容竟然是在控訴自己如何因為柳花音的迷惑,而做出了傷害宮內仆人、恐嚇朝陽公主的事情!
賀蘭淵墨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晚的場景,朝陽公主拿著一柄長劍,好似從地獄中歸來的凶神惡煞一般,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仆人。
清晰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但是此刻眼前的描述卻是另一副景象。
“這份奏折上,為何沒有起奏人的姓名?”
賀蘭淵墨用陰鷙的眼神看向賀蘭恒,那強大的氣場,甚至連賀蘭恒也是自愧不如。
“這是一份匿名的奏折,故而沒有起奏人的名字。”
賀蘭淵墨聽了賀蘭恒的話後,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收回了自己的內力,將奏折丟在了地上說道:“都是一些無膽的鼠輩,既然有膽子誣陷,也應有膽子承認才對,何必連真名實姓都不敢說出口呢。”
賀蘭淵墨說著頓了頓,朝著屏風後麵那個隱藏已久的黑影說道:“你說對吧,賀蘭炎冥?”
站在屏風之後的賀蘭炎冥,此刻正在屏氣凝神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在發現賀蘭淵墨已經得知了匿名奏折是自己起草的之後,他整個人的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而看見黑影身形搖晃的賀蘭淵墨,此刻心中就隻剩下了嫌棄和鄙夷。
他還真沒想到,這個賀蘭炎冥的腦子可以癡傻到這種程度。
連筆體都沒有改變,隻是隱去了姓名就以為可以遮掩住自己的嫌疑嗎?
真是可笑!
賀蘭炎冥見自己已經被人識破了,也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隻好灰溜溜的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
“賀蘭淵墨!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說話!今天本皇子就是來幫朝陽妹妹討回公道的,你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有數,不必我多說!”
“虧心事?”賀蘭淵墨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賀蘭淵墨長這麼大,從未做過虧心之事,倒是大皇子,你心裏的虧心事恐怕早就已經多的可以引發一場夢魘了吧!”
“你說什麼!”賀蘭炎冥憤怒的拍著桌子喊道。
“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