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山采藥?那剛才我打發了七月去找你,你沒看到他嗎?”
“啊?可能是我回來的路跟他走的不是一條吧,我沒遇到他。”
此時的柳花音開始萬分慶幸這屋中的黑暗,要不然自己心虛的眼神一定會被賀蘭淵墨看個清楚。
“音兒忘記了嗎……”賀蘭淵墨突然將身子湊到了柳花音的近前,繼續說道:“在歐陽子化死後,你就將後山修整了,現在能走的下山路隻有一條。”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點中了柳花音的死穴一樣,讓她根本連動的辦法都沒有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給忘了呢!
柳花音暗罵自己是個傻子,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想不起來,現在還被人抓了小辮子。
“我,我……”
柳花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為夫來替你回答吧,音兒是去了皇宮對不對?”
賀蘭淵墨的聲音很低沉,一聽就知道是生氣了。
“你都知道了?”
“恩,包括音兒對他說罷免為夫官職的事情。”
“那是掛職休養!不是罷免!”柳花音趕緊解釋道。
“有區別嗎?”
賀蘭淵墨對此似乎並不買賬,隻是環保雙臂看著她說道:“隻要不讓為夫打仗,那就和直接罷免為夫的官職是沒什麼區別的。”
柳花音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早就應該猜到賀蘭淵墨會說這種話的。
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戰鬥力看做生命的一部分,就這麼直接讓他閑下來,絕對會適應不了,更何況他閑下來的時候,自己還不能陪伴在他的身邊。
“你就別使小孩子脾氣了,花音這麼做,也是想讓你好好養傷,免得再撕裂了傷口,傷了元氣。”
“那音兒充作男人上戰場,就不怕在為夫的心上撕個口子嗎?”
賀蘭淵墨這話說出來,就顯得有些委屈了。
他對自己此刻的無能非常懊惱,要是沒有這一身的傷疤,說不定現在他已經站在大營之中統率眾兵了。
柳花音看著男人那黯淡的目光,心裏也是一動,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洪流一般,融化了包裹在心髒外麵的那層堅冰。
她邁著碎步向前挪了幾步,在走到了賀蘭淵墨的近前之後,才伸手輕輕的勾住了男人的小指。
“花音本就是個怕死之人,現在又遇到了你,更是不敢做什麼衝動之事。賀蘭軍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花音隻是幫他們參謀參謀罷了,不會親自上陣殺敵的。”
柳花音近似於撒嬌似的搖了搖男人的手,那千嬌百媚的眼神,讓賀蘭淵墨的心中燃起了一團欲望的火焰。
他伸出兩隻手,輕輕的握住了柳花音的肩膀。
那掌心的燒灼就像是滾燙的烙鐵,在柳花音的肩膀上刻下了男人的名字。
兩個人的情緒漸漸升溫,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可正當兩個人要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的時候,賀蘭淵墨的房門突然被人給敲響了。
“姐姐!”
門外傳來了七月的聲音,柳花音尷尬的推開了麵前的賀蘭淵墨,回應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