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柳花音扭著腦袋幹坐著,賀蘭淵墨手裏拿著藥,僵硬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天啊,這男人也不知道主動點嗎,女人扭捏也不代表不願意啊,兄弟。
柳花音欲哭無淚啊,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木頭呢。
好想好想當初的賀蘭淵墨啊,那般溫柔,算了!不想了!簡直越想越氣。
“上藥。”賀蘭淵墨語氣冷冰冰地,柳花音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抽地痛,語氣溫柔一點會死嗎。
“不!”柳花音昂著頭,死活不轉過身來,但餘光卻一點點爬上賀蘭淵墨絕色出塵的臉……
賀蘭淵墨胸中漲著一口氣,臉色微微發白,說這女人好歹也是為了自己受傷,也不能不管她吧。
“上藥。”這一次賀蘭淵墨沒有等柳花音有何反應,指節分明的手指沾了一點藥,就往柳花音肩膀上抹。
——嘶 ,柳花音倒吸一口涼氣,好疼。正想開罵,卻猝不及防地被賀蘭淵墨認真的眼神給吸引住。
黑白分明的眼眸,高挺如雕刻般的鼻子,眉頭微微皺起,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氣,讓柳花音浮躁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呼——”這個男人為何時時刻刻都能散發出高貴的氣質,明明環境那麼差勁。
賀蘭淵墨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柳花音的臉上,不一會兒便微微泛紅,她不安的想挪動開,為兩人之間空出一點呼吸的地方。
“別動。”賀蘭淵墨不耐地立馬嗬住了她。
止痛藥很快起的作用,涼冰冰的,柳花音肩膀上的疼痛少了許多。
“好點了嗎?”賀蘭淵墨麻溜地把藥收進懷裏,眼睛認真地盯著柳花音。
“嗯。”柳花音垂下腦袋,呐呐出聲,手撫上紅彤彤的臉蛋,一顆心髒跳的厲害。
賀蘭淵墨注意到柳花音的反常,抿住薄唇,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抬。
柳花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發燒了?怎麼不和我說?”賀蘭淵墨正直又驚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妹的,去他媽地直男!
“那邊呢!”遠處傳來小孩子躍躍欲試的聲音終結了柳花音一個人的尷尬。
“這裏!”柳花音不想在與賀蘭淵墨糾纏下去,轉過頭,衝著聲音來的方向興奮地招了招手。
小虎帶著一眾大人來到了這裏。
“哎喲,這傷的還挺重,怎麼搞地?”
“他腳不方便,我肩膀是拉他拉的。”
柳花音嘿嘿一笑,眼睛瞟了一眼賀蘭淵墨的腿,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那個板車。
“沒事,我們來幫你們!”小虎人小鬼大,伸出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膛,信誓坦坦地對著兩人說。
“你一個女娃娃還真不容易。”一位年紀稍長的老人望著柳花音受傷的肩膀,頗有些擔心疼地說。
“嘿嘿嘿,沒事,沒事。”柳花音擺擺手,示意自己肩膀上已經上好藥了,沒有什麼大礙。
賀蘭淵墨到像是沒事人一樣,端坐在板車上,目不暇視。
這讓柳花音嗤之以鼻,都沒有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