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考慮到賀蘭淵墨失憶了,精神狀態不太好,柳花音真的覺得自己會提刀把他宰了,這人說話太傷人心了。
“賀蘭淵墨,你什麼意思?!”柳花音手指哆哆嗦嗦指著賀蘭淵墨,失聲大叫起來。
一張小臉煞白,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不要臉?
“哼,我什麼意思,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賀蘭淵墨不耐煩地揚起眉頭,雙手負在身後,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見。
清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直穿柳花音的心髒,賀蘭淵墨怎麼會變的如此陌生。
門外忽而吹來一陣寒風,凍得柳花音直打哆嗦,她抱緊了雙臂,眼中是猶豫不決。
半晌,咬咬牙,抱著一絲僥幸開口。
“賀蘭淵墨,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柳花音攤開手掌,想要拉住賀蘭淵墨的衣袖,卻在剛要碰到的一瞬間,被他撫手攤開。
指尖傳來的摩擦之意,讓柳花音一瞬間慌了神。
“走開,別碰我。”厭惡地話語從那雙冰冷的薄唇傳出來,劈頭蓋臉地往柳花音蒼白地不能再蒼白的臉上砸來。
小腦袋無力地揚起,眼中不在是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及迷茫。
“賀蘭淵墨,你當真那麼討厭我?”柳花音望著賀蘭淵墨完美無瑕的側臉,呐呐出聲。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為何會感覺遠在天邊。
“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這一次柳花音的心涼透了。
轉身,慢慢走出房門,後腳剛一踏出房間,就聽到後麵的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柳花音抬起腦袋望著天上低垂的夜幕,心裏再也泛不出任何漣漪。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柳花音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花音,還休息的好吧,早晨我敲了你房間門,見你沒反應,我就沒叫你吃飯哩。”
虎子娘淳樸的聲音一字不落的掉入柳花音的耳朵裏,讓她有一瞬間感動地想哭的衝動。
昨天才被人狠狠地拒絕,今天就被人如此的關懷,柳花音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笑,短短一天就體會到了從低穀到高光時刻。
“休息地很好,謝謝虎子娘了。”
說罷,眼睛忍不住往四周瞟去,剛才進來就沒有看到賀蘭淵墨的身影,此刻也不知道在哪裏。
心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牽掛,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
“花音,你想說什麼嗎?”虎子娘見柳花音一陣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沒,沒什麼。”柳花音嚇地趕緊夾了一筷子菜,和著米飯埋頭大吃起來。
嚇死人了,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花音啊,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咳咳——”柳花音聞言,噴出一大口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的米飯。
今天的虎子娘怎麼這麼嚇人。
哀怨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虎子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慢點吃啊,又沒有人和你搶。”虎子娘一臉笑意盈盈,往柳花音的碗裏麵舀了一大碗湯,手輕輕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