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完氣後,富豪仍然無可避免地被禁足了。而且這個禁足的消息,仿佛經過了某種傳播一樣,現在已經鬧得整個縣令府都人盡皆知了。
柳花音托著下巴,臉上慘淡無雲地懶洋洋收拾窗台上的花盆。裏麵散發著清香的花兒被風吹的搖晃了身姿。
這風來的奇怪,僅僅隻是在窗台處的花被風吹動,而柳花音身上的頭發卻沒動絲毫。
柳花音覺得有些奇怪,起身朝外探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無比的人,帶著他那勾腰垂背的下屬,又來這裏挑事的二兒子。
她關上窗子,眼不見心不煩。這二兒子自從得知了富豪被禁足後,幾乎天天都過來找麻煩。
要麼就是炫耀他今天又去哪裏哪裏玩了,又在城中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或者是貌美的姑娘。
末了,總會斜睨著眼,對富豪“嘖嘖”兩聲,十分惋惜地戳人痛處:“可惜了呀,大哥不能出去看看。”
起初,富豪還會因為他的挑釁而大打出手。兩三次後,連下人們都懶得勸架了,更何況是富豪本就不喜歡運動的人。
這次很顯然,這二兒子又過來炫耀了。
院子裏種下了一顆梨花樹,最近到了開花期,每天掉下來的梨花花瓣鋪滿了地,遙遙看去,就像是被純白的雪籠罩了一樣。
可二兒子進來的腳步從來都是匆匆而又急切的,經過梨花樹下,被梨花花瓣落了一身,抵不過心中想要炫耀的心理,直接跑到了裏屋。
幹淨整潔的屋子,自從二兒子進來後,就掉了一地的梨花花瓣。偏生這花瓣又難處理,每次柳花音都要花很久才能弄好。
和柳花音料想的一模一樣。這二兒子過來,無非就是炫耀在外麵又遇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情,或者是買到了好看的簪子等。
柳花音聽到不耐煩,打算走到門邊處理一下花瓣的時候,眼前突然被人影給籠罩住。
是二公子的侍從。
眼睛不大,卻透露出媚俗夾雜欲望的目光,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需不需要我幫忙?”
在富豪麵前偽裝了很久的柳花音對於自己的女扮男裝很有信心,她才不信這個矮個子的小侍從看得出來她是女兒身。
但看不出來,那隻有一種可能性了——他是斷袖。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柳花音就忍不住打了個戰栗。這二兒子兩人,一個折磨富豪,一個折磨自己,還真是分工明確。
斂了斂眸子中快要噴泄而出的怒色,柳花音這些天已經被他們兩個給擾地煩不勝煩,心中有一個計謀漸漸浮上心頭。
終於送走了這兩個不請自來的“瘟神”。柳花音長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一看,富豪已經生不如死一般癱在桌上,眼裏是少見的頹廢。
不過想來也是,每天被自己弟弟炫耀,自己還找不出什麼有用的地方來反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洋洋得意地展示自己得來的物品。
柳花音並不打算把這個計劃告訴他,而是自己親自去了一趟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