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漲成豬肝色,賀蘭玄冥氣的不輕,滿臉猙獰,全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旁邊站崗的小將屏住呼吸,握住戰戟的手狠狠握成一團,指關節全部泛白毫無血色。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賀蘭淵墨,你給老子等著,不相信還治不了你了。”賀蘭玄冥一拳砸在案幾上,拳心處肉眼可見的裂紋顯現出來。
忍氣吞聲圍著營帳轉了好幾圈,臉色稍微緩和。
“來人!”
“將軍,有什麼吩咐。”
粗狂隱含怒氣的聲音驀然傳入小兵頭子耳中,一個激靈,滿臉討好,雙手抱拳繃緊身子。
“哼,傳軍師,就說讓那他來商量一下糧草的事情。”一口濁氣堵在胸口,想發不能發,賀蘭玄冥沉著蠻橫老臉。
得到他的命令,小兵頭子連滾帶爬火速遠離軍帳,不一會兒請來營帳軍師。
“什麼事啊。”軍師慢悠悠地走進賀蘭玄冥的營帳,瞅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男人,嗤笑出聲。
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被賀蘭玄冥看了,氣血上湧。
“外麵的風言風語都把老子形容成什麼樣了?”雙目死死等著軍師,大手狠狠一拍桌子,桌身一連抖了好幾輪才罷休。
“人確實是你不讓進的啊。”輕酌一口茶壺嘴,軍師嘖嘖一聲閉上眼睛滿臉享受。
“那你快想辦法。”賀蘭玄冥沒轍。
如此軍心動蕩,這還沒有打仗就已經輸了大半截,要是被皇上知道,能保住小命就是感恩戴德。
我的天,想想就酸爽。
不敢往下麵深想,賀蘭玄冥著急望著軍師,希望他可以給個主意。
“好辦啊。”手裏蕩著茶壺水,軍師優哉遊哉來到賀蘭玄冥耳邊,說道一半倪了他一眼,閉上嘴巴。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吊胃口?當初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把探子拘起來,現在有這些狗屁事嗎。”賀蘭玄冥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閑庭信步的男人。
“嗬嗬,那就把人直接請進來。”
“你去請。”
賀蘭玄冥咬牙切齒盯著軍師,衝著他擺擺手,一臉不耐煩。
一公裏外,密林深處,一小堆營帳外,平行站著兩人。
“賀蘭淵墨,你說的法子有效麼?他會派人來嗎?”柳花音站的久了,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眯著眼睛看著毫無動靜的前方。
這人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前方除了偶爾的鳥鳴外,再無其他響動。
“放心吧,賀蘭玄冥有分寸。”低沉喑啞的男聲傳入幽幽柳花音耳朵,沒有一毫慌張。
賀蘭淵墨把玩著手裏的藤條,漆黑狹長的眼睛裏深不可測,靜靜站在原地一襲白衣身材挺立。
“報!賀蘭大人,有人求見,說是賀蘭將軍派來的。”
“哦?這不是來了嗎。走,會會去。”後半句朝著依舊一臉懵逼的某女人說的。
一身黑衣模樣約三十來歲的男人,領著十幾人浩浩蕩蕩地往柳花音等人營地走來。
賀蘭淵墨眯著眼睛打量起走在最前麵那個人。
“賀蘭大人。”那人雙手作揖,問問躬身,對著賀蘭淵墨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