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後山趕來,自然是引起了軍中好事人的圍觀。他們帶著好奇地看著以老謝、柳花音為首的軍醫隊伍,忍不住猜測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不等他們猜測完,柳花音他們便已經走近了平常人不敢踏入的地方。因為那裏躺著的都是中毒的士兵,直到現在都還沒好,誰也不想進去被傳染上毒,這輩子就算了完了。
在士兵們圍觀的地方裏,兩個人影顯得格外突出。因為他們所站的地方,範圍很大,周圍卻沒有任何士兵。
畢竟那站在中間的可是賀蘭炎冥和他的軍師,哪個不長眼的士兵敢湊過去和大皇子站在一起啊,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空曠的環境沒有讓賀蘭炎冥有半分不快,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柳花音的背影。見她視若無物一般,在軍中各個地方穿插,一會兒去軍醫處,一會兒去放藥材的地方,一會兒又去打水的地方,然後又返回到那些中毒士兵的地方。
他一直都在懷疑,身為一個女子,柳花音就好像沒有身為這個身份的自知之明。在軍中隨意穿插,儼然形成了一陣她才是領軍的人的形象,這一可能性讓賀蘭炎冥心中一陣膈應。
關鍵是他還不能問錯了,否則就會顯得他小肚雞腸起來。他還不想在軍中敗壞自己的名聲,隻能埋在心口,成了一件心事,壓抑著他,讓他越發膈應了起來。
賀蘭炎冥一皺眉,軍師心中就知事。
顯而易見的,賀蘭炎冥這副模樣落入軍師眼中,就成了一個了然於胸的事情。他自然猜出了他心中的小九九,可眼下不是對付柳花音的最佳時機。
為了不讓賀蘭炎冥衝動,軍師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迎來賀蘭炎冥一番不解的詢問。
“怎麼?憑我的身份還對付不了她一個弱女子不成?”賀蘭炎冥眉頭形成一個“川”字,眼裏盡是不滿意的神色。畢竟無論是哪個身處高位的人,都不希望自己聽到權力不行的話。
軍師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他示意賀蘭炎冥看向那群議論紛紛的士兵,一邊在一旁說道:“不是你的身份不行,而是柳花音現在在軍中已經有了名望。如果突然暴斃,定會引起軍中騷亂,這是其一。”
“其二,你看到柳花音是往哪個方向走了嗎?對,就是那群中毒未好的士兵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那群軍醫求她去的。她沒有推辭,想必有辦法治好。治好後,軍中會多了幾個身強力壯地士兵,於國於你,都是極好的事情。”
“其三,柳花音也隻是個醫術高超的女子。除此之外,便無任何可長之物了,就算她和賀蘭淵墨親密又如何?士兵允許她為她們治病,但不會願意讓她當領軍的。”
“所以。”軍師朝賀蘭炎冥拱了拱手,一臉笑意,“柳花音對你沒有多大的威脅,所以放棄對付柳花音的念頭,也未嚐不是一個好事。”
聽軍師如此一說,賀蘭炎冥頓時茅塞頓開,一臉敬佩地看向軍師。臉上帶了幾分讚賞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軍師真是本皇子的良師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