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嚇了一跳,桂花繼續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希望姑娘可以好好回憶一下,你們家小姐的酒杯,與其他人的,是不是一樣的。”
冬春被桂花這麼一嚇,而且桂花還給她鋪好了台階,她立刻就借坡下驢了。“是,是一樣的。就是我們文府廚房裏的杯子。”
“原來如此。那現在,我想請問一下冬春姑娘,既然杯子是一樣的,你又是如何做到保證你塗上的毒正巧能被你們家小姐喝到,而不是其他人?難不成,你當時隨侍在左右?”
“是的,奴婢的確隨侍在左右。”
“是嗎?可是出事的時候,不隻是太子,好些人都在場,包括我還有昭懿公主。你到底有沒有隨侍在左右,一問便知。”
冬春被桂花步步緊逼,實在是說不出來話了,她感覺自己怎麼說都是錯的,桂花已經將她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桂花很是滿意這樣的狀態,而後向京兆府尹還有方大人行了禮,說道:“相信通過剛才的對峙,兩位大人都應該聽得很清楚了。這位冬春姑娘在回答的時候,一直是謊話連篇,錯漏百出。如果當真是民女收買她動的手,她不該回答成這個樣子才對!”
京兆府尹點了點頭,方大人卻是突然站了起來,抓著冬春的腦袋就往柱子上撞去,還罵道:“你這個賤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你們兩個人是不是串通好了用這樣的方式來糊弄我們!”
冬春的腦門上立刻是鮮血淋淋。桂花急忙上前拉住了方大人。可是男女的力氣懸殊,桂花一下子就被拉開了。京兆府尹見有那麼多百姓們看著,這要是鬧出人命來確實是不好看,便示意讓一旁的衙役們將方大人給拉開了。
方大人這個麵子還是會給的,也就退開了去。桂花看著冬春鮮血淋淋的額頭,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心想:這該有多疼啊!
桂花甩了甩腦袋,對方大人說道:“方大人,您是鴻臚寺的寺卿,不應該看不明白。不管是今日的酒杯,亦或是冬春有沒有隨侍在文姑娘的左右,都是有跡可循的。若是方大人不相信,大可將今日那些和文姑娘以及令郎一起吃飯喝酒的公子小姐們都叫過來對峙。若是方大人擔心他們作偽證,大可以將太子殿下也請來!”
方大人怒目圓睜:“你威脅本官!”
“民女不敢,民女隻是給方大人找了一個可行的方法。”
方大人甩了一下袖子,背過了身去。京兆府尹此時說到:“今日的酒杯,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花紋都是一樣的。而今日,因為去的人多,所以也的確是一個隨侍的丫鬟都不曾在。這個本官都已經詢問過了。”
“大人英明。既然那些酒杯都是一樣的,身邊也沒有隨侍的人,那請問民女怎麼能保證就能讓文小姐喝到那背有毒的酒呢?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這個丫鬟是受何人指使,竟然要汙蔑民女,還望大人能替民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