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是逃兵?”
伏信有一些猶豫:“應當不會吧……現在也沒有戰事,卓家軍的俸祿也還不錯,而且他們前段時間剛獲準回鄉探親。怎麼可能會有逃兵呢?而且那探子說他也是湊巧發現的。當時他們在一個地方吃飯,那個人自己掏錢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了一角。若不是咱們的人見過卓家軍的令牌,定然看不出來。那人還一直說自己口渴,剛從旱災的地界出來。不過別人問他要去哪兒,他隻是含含糊糊的說不知道。這也太奇怪了。你說,會不會是桌將軍或者是少將軍安排了他什麼事情啊?”
被伏信這麼詳細的一說,伏謙也認真地想了想,而後說道:“確實是有些奇怪。大旱的地方沒有水,這麼久了,朝廷又出了那麼些錢,肯定沒有活人了。那邊有什麼好去的?”
“探子覺得可疑,就立刻寫了封信回來。我就讓他繼續跟著了。”
伏謙點點頭,而後說道:“若真的是卓家軍的人,恐怕沒有那麼好跟蹤。你多派一些人去幫他。”
“好。我馬上去安排。”
“對了。你親自去找一趟桂南,他對我們有用。”
伏信微微一愣,雖然不明白像桂南這麼沒本事的男人能有什麼用,但是伏謙既然說了,他也就應承了下來。
其實,剛才伏謙也瞞了伏信一件事情。就是那些太監。這些太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就算伏信現在還沒有迎娶公主,但是他到底也是曾經的太師,未來的駙馬。他們這些溜須拍馬之人不可能會這麼快就對他橫眉冷對,頤指氣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其實是受人指使的。而那個人,可能是皇帝,可能是太子,還有可能是皇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就是在試探他,想用這些閹人羞辱他。若是他不能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他們就能以大不敬的罪名殺了他。畢竟貴蘇蘇才剛被賜婚,伏謙死了,貴蘇蘇就能恢複自由之身了。若是他忍住了,那就又另說了。不告訴伏信,隻是為了讓他表現的更加自然,也是擔心伏信真的會炸毛,會殺了那些太監。
卓家軍那邊,雖然現在看起來是萬事大吉,但是卓飛自從知道那個賣他消息的人,其實就是一個引他上鉤的人之後,他就耿耿於懷,魚梗在喉。最令人擔心的是,已經那麼多天了,卓家軍的人也暗中將整個京城都查了一個底朝天,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丘文給他分析說道:“興許已經離開京城了,你自然是找不到的。”
卓飛說道:“丘文,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在我們身邊,你就不覺得可怕嗎?”
丘文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現在,京城最大的勢力已經隱退了。三皇子也被逐出了京城,你覺得,誰會得利?”
卓飛想了一想,而後大驚失色:“你是說太子?他難道早就知道這一切,所以特意派了一個人,放點消息給我們,讓我們早點破案,還卓家軍一個清白?可是他又是如何比我們更早的知道這些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