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婉整個人愣了一下,心想著這個流火宮難不成還幹著拉皮條的活兒?
桂花悄悄地扯了扯喬蘇婉的衣袖,喬蘇婉看向了她。桂花眼神示意了一下,喬蘇婉順著桂花的眼神看了過去,便看到了伏信站在人群的最中心,正冷冷地看著她們。喬蘇婉原本就沒有管閑事的心思,現在看到了伏信,就更加沒有這樣的閑心了。喬蘇婉往後退了一步,那個小姑娘就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繼續往前跟了一步,伸出手緊緊地攥著喬蘇婉的鬥篷,似乎隻要她一鬆手,這棵救命稻草就會失去一般。
桂花也知道喬蘇婉並不想管這樣的閑事,畢竟現在她們自己的處境都是十分的尷尬,可以算得上是自身難保,如何還能管得了別人呢?桂花彎下腰,將那個小姑娘的手指頭一點一點地掰開,而後看到那個小姑娘滿目的淚水,很是楚楚可憐。桂花想,若是她們是男子,隻怕是心早就軟成一灘水了吧?
桂花對那個小姑娘說道:“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外人而已。這是你們流火宮內部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你別看我們現在能走來走去的,其實也不過是你們流火宮的囚犯而已。若是惹得你們的掌事大人不高興了,隻怕馬上就將我們給關起來了。”
喬蘇婉也說道:“既然入了流火宮,這就是你的命。同樣是流火宮的女殺手,為何鳶兒就可以不必去青樓?你有空來求我們,倒不如去向鳶兒討教討教。論模樣和姿色,你也未必會輸給她。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喬蘇婉說完這些話,就和桂花一起,繞過了那個小姑娘,準備離開。就算這個小廣場上站著那麼多人,她們也全然當做沒看到一般。伏信的氣場很是陰冷,就算是冬夜的寒風也沒有他現在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桂花和喬蘇婉緩慢地往前走,隻是單純路過這個地方。然而伏信,他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但是目光卻一直跟隨著她們。小廣場上的人很多很多,卻安靜的猶如墓穴一般,冷風吹過,桂花忍不住抖了一抖,覺得很是可怕。
當喬蘇婉和桂花即將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的時候,伏信終於動了。他飛快地來到了她們的麵前,阻擋了她們前進的腳步。
“不知伏大人有何事?”桂花連忙上前了一步,不動聲色地將喬蘇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伏信的目光越過了桂花,看向了喬蘇婉:“隻要你開口,我就放了她。”
原本小廣場上就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每個人恨不得連呼吸的功能都關閉,不想發出任何的聲音。今天的伏信特別特別的生氣,殺氣也格外的重。沒有人願意成為他的出氣筒,那很有可能會是生命的代價。不過,現在,大家明白了。從伏信這怪異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他這麼生氣,完全是因為一個女人——喬蘇婉。
伏信的聲音說的很響亮,在場所有的人都聽的是清清楚楚。那個小姑娘立刻就跑了過來,再一次跪在了喬蘇婉的麵前,“砰砰砰”地磕了好幾個響頭,說道:“喬姑娘,喬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