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鬼族的人殺過來了,快跑啊。”人群之中不時的有人大聲呼叫著。
場麵很亂,到處都是丟棄的物品,到處都是流血的百姓。
“報。。。。幫主,鬼域之城的人已經越過南疆邊域了,正在殺害我三字營百姓。”
“知道了,再探。”站在屋內的一個約三十歲的瘦弱漢子背對著那人說道。
“報。。。幫主,我河岸百姓死亡人數正在急劇增加。”
那瘦弱的漢子依然揮了揮手,沒有做出任何指示。
台下一個虎頭圓臉的家夥猛地站了起來,呼哧呼哧的走到那瘦弱漢子麵前說道:“幫主,鬼域之人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了,為什麼我們還不出手,難道任人宰割不成,你們要是怕了,那我老虎自己去,他奶奶的。”這家夥說完便提著雙斧大踏步的向外麵走去,也不管那瘦弱男子同不同意。
“站住!沒有我的命令,誰要是踏出總舵一步,殺無赦!”那瘦弱男子轉過身來大聲嗬斥道。
縱然那大漢脾氣暴躁如此,聽到此言也不禁心裏打顫,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此時,玉皇頂大堂之中,約莫有二三十人站立於兩側,中間坐著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雙目微微瞧著台下的眾人,表情十分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中年男子旁邊立著一青衣少年,衣著十分華麗,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然而眼神之中卻透露著一股莫名的憂傷,不時的看著桌麵上的一個書信。
台下眾人皆不敢言語,生怕觸犯了什麼一樣,外麵的下起了小雨,雷聲也不和時宜的響了起來。中年男子很是平淡的說道:”最近三個月以來,玉皇頂不斷地收到來自吳越之地的密函,全部都是與沙海幫有關聯,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大家討論討論,拿出一個對策”。
話音剛落,左側站立之中一少年緩緩移步到正堂中間,隻見這少年麵目清秀,頭上戴著一縷黑色的帽子,衣著樸素,看上不不過二十來歲,也許是恍然立於眾人之間,臉頰略有些微紅,雙手抱拳講道:“營主,智文以為,沙海幫雖然地處吳越之地,也是在我營管轄範圍之內,然而其勾結鬼域之城,並且憑借江河之險,常常對我沿江之民眾進行掠奪,導致江河北岸之地談之則色變,此害不除則我營南疆邊境便會永不得寧靜。”眾人聽聞此言,紛紛點頭應允。
“但是,沙海幫之中高手眾多,且多為四荒之中不得意者,若是強攻則我營中兄弟必有損傷,如若安撫以為我用,必將壯大我營之實力,倘若如此,南疆鬼域之地的防範也會大大增加”。那少年緩緩地講道。
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的看著台下智文,卻不言語。
轉而看向右側之中的一位少年,那少年端的是器宇軒昂,雖著平淡之服飾,麵帶疲倦,但眉宇之中卻透漏著一股英豪之氣,讓人看著十分舒適。
右側少年微微低頭拱手答道:“正如智文所說,沙海幫地處關鍵且危險之地,高手眾多,大多心高氣傲。鬼域之城又對我營虎視眈眈,此種之地,此種之人,皆虎狼也。不如殺之以絕後患。”
此言一出,如同驚天霹靂,端坐於正堂中間的男子也是緊緊的皺了一下眉,台下眾人卻如同炸開了鍋一樣開始議論紛紛。“你這小小年紀怎麼能如此狠毒,沙海幫也是在我山字營管轄範圍之內,怎麼能說殺就殺”。
“是啊,是啊,智文也說了沙海幫高手眾多,如果我們冒然前往,必然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啊”。
眾人還在不停的批評著這個少年。
反觀此少年,依然泰若處之,不動聲色,絲毫不受其他人的影響,直視著台上的中年男子,似乎想從這中年男子的口中聽到什麼。
中年男子淡淡的看著台下發生的一切,雙目從兩個少年之間來回遊走,時不時的看著台下眾人,他並沒有製止這發生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最後他將目光定格在身邊這個青衣少年的身上,青衣少年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那對憂傷的眼神之中也似乎在告訴中年男人,他心裏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