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彌厥月,
先生如達。
不坼不副,
無菑無害。
以赫厥靈,
上帝不寧。
不康禋祀,
居然生子。
——《詩經?大雅?生民》
這段詩寫後謖出生。後謖隻知其母不知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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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我,你隻能要一個。”
“嗯?”他不理解我的意思。
“你要這個孩子,我可以盡量配合把他(她)生下來。但是,”這是我談判的機會,“這段時間你不能再碰我。否則,魚死網破,孩子在我身上,我不想要他(她),很容易,大不了我也一死,也不在乎胤禩知不知道了。”
“你威脅我?”他很不滿,“都這個時候了你當什麼烈女。”
“我確實不是什麼為了貞節要死要活的烈女,但你欺人太甚了,我不能沒了自己。總是被你操縱,我不如死。”
“你就這麼不喜歡我?”他聲音低了,臉色更沉了,“一點機會都沒有?”
沒有,這輩子我們注定是對立麵。
“我隻能給你一個孩子。別的,我給不起。”
我給胤禩寫了信,說我要在圓明園住上一段時間,換個環境。
我刁蠻任性慣了,胤禩不是很疑惑,隻是從通州回來後來圓明園看了我一遭兒。
這時我肚子還不顯,尚可跟他談笑風生。要趁這些時間讓他沒有疑心,再過幾個月就不能再見他了。
幸而到了四月,他又隨康熙出巡塞外。胤禵也去了。我心安一些。我總怕胤禵跳出來發現真相。
胤禛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總之康熙沒有叫上他。我能發現他經常留在府裏,而且是待在我住的地方。
他等待每個孩子都是這樣的麼?那些妻妾接連不斷地給府裏添孩子,我不信他都能這樣天天鞍前馬後小心嗬護著,那他不要幹別的了。
肚子凸現之後,他常常貼在肚子上聽。這是我允許的身體接觸的極限,再多,我就不會答應了。
那拉氏不時地來看看我,問些起居飲食,保證我的吃穿用度,儼然正房探視。我就搞不懂,她真不覺得哪裏不對勁麼?我可是胤禩的嫡福晉,不是他胤禛府裏的妻妾,那拉氏怎麼能這麼自然地來關心待產的我?
反倒是搬來住臨近的鈕鈷祿氏表現正常得多。恐怕是胤禛或那拉氏安排的,讓她來近處陪我。
好好的一個側福晉,倒幫別人的老婆替自己的老公安胎,她臉上不好看也是應該的。
我不以為忤,盡量學那拉氏裝自然。兩人互不打擾,倒也省事。
照顧我的丫頭婆子不多,想來要掩人耳目。我活動的範圍不超過住的小院,在圓明園的深處,也不會有人來訪。
感謝康熙,每次出巡都要到九月才回。八月,陣痛來臨,忙亂了一宿,我的孩子出世了。
我從昏迷中醒來,恍惚中像剛剛穿越來,意識漸漸恢複,又記起我在這裏發生過的事。
胤禛抱著孩子,開心地笑著。那拉氏在他身邊,說著恭賀和讚美的話。
“孩子……我想看看……”我虛弱地說著,探出手。
胤禛把孩子讓那拉氏抱著,自己走過來握著我的手,喜形於色:“你給我生了個兒子。”
你們沒聽到麼,我要看孩子。
那拉氏把孩子轉遞給奶娘,竟率眾出去了,隻留我跟胤禛兩人。
我抓著他的手,眼睛還看著出去的奶娘:“我要看孩子!”